我灌了两口凉水,渐渐平息怒火,问道:“什么蹊跷?”
“依照我对姜颂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对赌博有兴趣的人,他怎么会一下飞机屁事不做,就去消遣?还被人做局输了那么多钱?”
“万一他得知赌场里有姜盖的线索才去的呢,结果被人下了套。”我猜测道。
茅之潼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咬着嘴唇分析:“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打电话过去,那个赌场的马仔说正好要打电话过来,太凑巧了。”
“还有,他们称姜颂为老板,自然知道姜颂和方助理两人中,他有话语权,刚才却没有让姜颂接电话。”
“难道姜颂没有被他们关押?”
茅之潼点点头,看向我说道:“也有可能是方助理与旁人做的局,引送钱的人上钩。”
“或许是引唐思宁,也或许是引姜颂的母亲,姜盖仇恨、想吞并唐家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不管姜颂有没有被赌场的人扣住,都说明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倘若真的是方助理联合外人设的圈套,我和茅之潼也要往里钻。
“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咱们先把这里的事解决。”茅之潼指了指房间外面,“老板娘说当地有个KTV,走私边境女人和小孩的头目经常在那里出没,没准老七就藏在那儿,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
其实我对能找到老七和被他掳走的女孩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这里完全不同于国内。
混乱是这里的基调,每个人脸上充斥着对金钱的欲望和看不到希望的麻木。
我和茅之潼再如何乔装,澄澈的眼神始终难以欺骗在这片动荡土地生存下来的人精们。
就连旅店老板娘第一次见到我和茅之潼,就猜到我俩是中国人。
茅之潼在滇南生活过几年,会说一些少数民族的方言。
他撒谎称我们是生活在边境的缅人,非法偷渡在华夏生活了很长时间,近期被遣返回缅,结果在路上被买卖人口的缅人抢走了孩子,还差点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