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明确的分割线,可一步之分,气场完全不同。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气运究竟为何物。
茅之潼晚上吃饭时,对我们一会儿要到达的缅国城市做了功课。
他对我说道:“那里生活的人,很多是明末清初跟随永历帝朱由榔逃亡缅甸的明末遗民,当初朱由榔在此建立了小政权等待反清复明的机会,后来被吴三桂用弓弦勒死,明朝遗老遗少就凭借重峦叠嶂的高山密林扎根下来。”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文化青年上山下乡,又有一些输出革命之类的‘反动势力’在国内生存不下去,就有大批的知识青年来到了这里。”
“总之那里秩序混乱,各种势力牵扯,是个动荡之地,乐小麦,咱们等会下山小心些。”
一直生活在安定社会的国内老百姓,没经历过动荡,不理解在夹缝生存的苦难。
有时候为了一口饭就拳脚相加,置人于死地。
我刚点头,还未说话,一直走在前面的老潘突然停下脚步,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
他迅速扭头,对我和茅之潼比了个噤声躲藏的手势,并三下五除二地跃上树,只是数秒就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留下我和茅之潼大眼瞪小眼。
还好茅之潼反应够快,他身上带着很多我都没见过的法器,从包里的侧兜翻出两个运动手环大小的金属环,其中一个套在我手上。
他没有解释,而是拽住我,蹲在树干后面,一动不敢动。
只见从远处走来两个黑影,其中一个身形臃肿仿佛驼背,仔细看才知道他背后背着个人。
那人像婴儿一样被黑布包裹着挂在一人身后,垂出来的手在外面乱晃。
“刚才还嗅到气息,怎么一下子不见了?莫非跟丢了?”男人是标准的普通话,低声呢喃,不解地环顾四周。
而另一个男人声音呼哧带喘,明显吃力。
“最近风头紧,你也跟着疑神疑鬼,哎呦我草,这小娘们看上去弱不禁风,怎么这么重,老六,等下换你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