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各种大狗并没有因为恶女人的离开而各回各家,而是大部分都卧倒在院子里。
虽闭着眼,可我的脚只要踏出门槛,它们又呲着牙,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我已经十分确认这里是流浪狗收养基地,具体地址我并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没有手机联系救援,更没有防身工具。
我可不敢赤手空拳和这么多狗较量,现在权宜之计就是等。
不知道我突然失踪,温也有没有着急,他会把红姐怎么样……
夜幕降临,虫鸣四起,深秋的晚上很凉。
这是农村很常见的厨房,一边是砖头垒的土灶台,一边是切菜区域,不过锅碗瓢盆上都盖着一层厚土,显然是没好久不使用了。
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揪了点稻草垫在屁股下面,准备冷静下来想想对策。
不知是昨晚睡的不好,还是孕期犯困,没想一会儿,我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梦里是温也失控的红眸、霜白的眉睫、尖锐的牙齿和各种混乱的场景,梦境的最后是一条黑漆漆的大桥,我向后恋恋不舍地看去,像是在和谁告别……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个小孩的声音吵醒。
“小主人,醒醒。”
我抬起酸疼的脖子,睁开眼,大脑缓了好久,才认出蹲在我面前,手拿红灯笼的小毛孩。
蛋蛋!
我一把揪住他胸前的狗毛,吼道:“去我家偷断尾,你是故意让我们逮到的吧!就是为了把我们引到红姐那里!后面又故意把咖啡撒我身上,为的是把我和温也分开,是吧!你还说不认识妘素!你个混蛋小骗子!演技可真好!红姐的尾巴也根本没有断吧!”
早知道就打断他的狗腿!果然越美丽越萌的东西越致命!
蛋蛋一脸委屈道:“主人要我这么做的,我不敢抗命,红姐的尾巴真的断了,她真的需要狐尾,是主人让我去拿姑爷的狐尾的。”
我真是糊涂!
温也的断尾除了我、太姥姥和温也知道,只有那个恶女人知情。
那是恶女人故意留下,加持法阵的,只有她点头同意,红姐才有胆子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