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笑了笑：“你可知茅山养鬼术？就是用令旗拘禁驱使魂魄。”

“而万家作为道门世家，海纳世间数百种道术，有一些心术不正的弟子，为了自己的私欲，偷偷研习很多禁术，其中就包括养鬼驭鬼术。”

“这令旗我看着面熟，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在万家的藏宝阁里见过，当时严令流出。”

我猜测道：“会不会是卫之礼拿出来的？”

茅之潼点点头：“很有可能，我现在正在收集卫之礼的证据……”

“只要是对付他的，你尽管拿走。”我豪爽地挥了挥手，问道，“那个，茅之潼，房总说江湖上都传，你偷了万家的什么秘法……”

“我没有偷。”茅之潼坚定地看着我。

我喝了口水，说道：“我就说你不是……”

“但里面的东西我都知道。”

噗……

我擦了擦嘴角，听他继续说：“我母亲自从万家嫁出来，放弃接班人的身份，就被万家弟子视为叛徒。”

“每一任接班人对万家的师承道术都很精通，一些秘法只有接班人才能学习，曾经万家本家弟子多次声讨我母亲，担心她将秘法私传出去。”

“她害怕我被祸及，所以从不让我学习万家的道术。”茅之潼深深蹙眉，缓缓说道。

“后来我外公与我母亲和解，有意说动她回来接管万家，却遭到了很多弟子的反对，加上我母亲本就不愿意……”他拳头握起，轻捶榻面，咬牙切齿道，“就因为这件事，卫之礼对我父母……”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种血海深仇，作为旁人无法体会，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做一个认真的聆听者。

“我外公念我慧根不错，私下传授给我万家术法，其中包括一些只有家主才知道的奇门遁甲异术……人皮易容术就是万家的秘法。”

这点我早就猜到了。

“就连只有接班人和万家德高望重的长老才能进入的藏宝阁，我当时也可自由出入，所以万家很多秘法和宝贝我都略知一二。”

“卫之礼就是抓住这点，对外宣称我盗取秘法，修炼邪术，还把我父母的死推到我身上……”

我蹙眉，叹了口气：“所以你被逐出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