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苗寨的陈母,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明面上开了家客栈,做起生意。
但每年清明前后蛊虫要释放一次毒性,如果没有害人的话,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中毒的人要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暴毙而亡,有的知道门路,上门求解药,条件不满意的话,陈母咬死不给。
我们沿路看到的白骨都是早年间陈娇母亲害的人。
这种养蛊方式不是正道,很容易遭报应,所以陈娇的父亲早早就死了,陈娇天生有些疾病,很难嫁人。
后来陈娇也开始养蛊,邓亮就是她在某次放蛊的时候,不小心中的招。
邓亮这人很会甜言蜜语,陈娇念他有点小本事,还很吃他哄人的一套,就每个月给他抑制蛊毒的药,前提是赚的钱和弹药要定时上缴。
至于客栈为什么会成为建木组织暂时的联络点。
那个叫龙哥的有次在古城附近踩点,发现村子的位置和地理环境很隐蔽且靠近边境。
而且陈娇是个养蛊人,算半个行家,就在达成了合作。
陈娇放蛊害死的人,龙哥会帮她处理,她的客栈只需要帮他接待一些秘密的人。
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密道尽头。
从井口的另一头爬出来,是片茂盛的原始森林,下了陡坡是条小径。
小径的数百米的位置有三间刷了白石灰的砖房,应该是这里的守林屋。
出了井口,两个保镖轮流换着背父亲,邓亮暗戳戳地嘲笑两人对个将死之人还这么好。
很好,狗杂碎,又给你记上了一笔。
我本不想让温也背着,但这家伙嫌我走路会踩到树枝发出声响,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趴在他背上。
夜幕星河,深林草甸。
萤火虫鸣,清风拂面。
高大俊美的男子,墨发如缎,步履轻尘,背着心爱的姑娘,幽幽漫步在林间。
额,我暂且这么称呼自己吧。
小动物更适合大自然,这样的环境与温也身上的基调很搭,而不是委身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锉磨他天生清冷矜贵的气质。
现在被他背着,我已经很自然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他稍稍侧头,下颌便能拂到我的额。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乐小麦,你怎么这么安静。”声音低沉清隽。
我抬眸看他,笑了:“咋咋呼呼你嫌我吵,不说话你又说我安静,你怎么这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