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小道士呼哧带喘地走到我们跟前:“道友且慢!不妨交给小道,那婴灵的尸体就在后院中,我,我来做一场超度法事……”
我正要质疑他,温也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那就交给你。”
小道士笑嘻嘻地从乾坤袋里掏出符纸和红线,将小鬼收了起来。
栩哥儿哼了他一声,飘在我的身侧一同返回民宿。
“刚才看道友的身手不凡,想必身有异术……我乃修行之人,知道世上法门能人异士颇多,小道不会过分窥探。”小道士兴冲冲跑过来,跟在我们身后,文绉绉道。
“不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为刚才的口出不善之言向二位道歉,在下茅之潼,敢问二位道侣尊姓大名,能否交个朋友?”
道侣?这名词虽是我第一次听说,但言简意赅。
不同情侣、伴侣那般世俗,竟有股超脱感,让我想起金庸笔下的杨过和小龙女,不由嘴角翘起。
我欲要回答,温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不能。”
茅之潼脸上的表情僵住,只是一瞬,尴尬便如振翅的鸟从他脸上飞走,自顾自地找台阶下:“嘿嘿……十道九傲果然不假,今日二位道侣助小道抓到这小鬼,小道愿意将酬金分出一半。”
我摆手干笑:“不用了,你留着吧,我们只是误打误撞。”
茅之潼正要说话,民宿老板娘从门口迎了上来,焦急道:“大师,你怎么做法做一半跑了?我们家后院的事什么时候能了?我女儿为什么突然会发疯啊?”
“小道刚去追赶对你家施法之人,现在即可破解你家中的厌胜术,你女儿刚才被人控制了神识,多亏了这二位相助。”茅之潼一副大师风范。
民宿老板娘对我和温也表示感谢,我问了她是怎么惹到了施法之人。
她一边迎我们进门,一边长吁短叹,说这家民宿是他们半年前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当时相中了民宿装修,很合夫妻二人的心意,转让价也合适,位置属于古城的核心地段,怎么样都不会亏本。
于是夫妻二人手里捏着点积蓄,逃离一线大城市的喧嚣,来古城定居。
女儿平时还是在大城市里和爷爷奶奶生活、上学,暑假来这里小住了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