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是凌晨两点,温也给袁哥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来正骨。
每次出事都麻烦他,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可我全身脏兮兮去医院不合适,得先清理干净,否则打一个月的石膏,非馊了不可。
两只手都受了伤,尤其右肩膀脱臼,根本没办法用力,连脱衣服都不行。
我和温也现在的关系模棱两可,但在他眼里,什么外貌身材都是躯壳,不用我求他帮忙,他自动帮我把短袖脱掉。
内衣就是现下流行的无痕内衣,不性感但很舒服。
小小浴室,两个人挤在一起,气氛很快热起来。
我现在没心情亲亲抱抱,身上太脏,影响心情,更影响胃口。
“你不是说只是一具躯壳,没什么好看的吗?”我注意到他盯在我胸口的视线,撇嘴故意调侃他。
又不大,看什么看。
他轻咳了一声,侧过身去,耳尖泛红,声音沙哑道:“还用我帮忙吗?”
“不用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脱。”我打开蓬头,淅淅沥沥的水洒下来。
“我在外面等你……”他略显仓皇地离开浴室。
我对着关上的门勾了勾嘴角,哼,果然是只闷骚的狐狸。
打了五遍沐浴露,三遍洗发水,细细闻了一遍,才觉得身上没了腥臭的气味。
卫生间门口,温也双手抱住膝盖,蹲坐在地。
自打走路稳当后,他很少这样坐,除了打雷的时候。
这种坐姿暴露了他现在内心十分不安。
为了方便,我直接卷着浴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他见我出来,忙站起身,给我腾出路,同时躲避视线,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浴室。
我故意拦住他,仰头直视:“你很担心我吗?”
温也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我,直到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垂下眼眸,长吐一口气:“嗯,很担心。”
他蹙眉看向我脱臼的右肩膀,那里高高拢起一块骨头,还有淤青。
他微微抬起手,攥了攥拳,又放下。
“疼吗?”
我轻松地笑了笑:“疼啊,不过从小到大皮惯了,这点疼我能忍。”
“嗯。”他微微颔首,“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