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把口罩摘下来,揉巴揉巴扔到我怀里,大大咧咧往前走,冷笑:“笑了一路现在才知道问我,乐小麦,收起你假惺惺的关心,管好你自己。”
我特么就多余问这一嘴!是不是狐狸都有反骨,喜怒无常?!
一回到西城的大平层,温也就扎进小房间,不知道是补觉还是洗澡,反正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我气呼呼地在外面打扫卫生,真想拿吸尘器把他的狐狸毛都吸秃!
收拾好卫生,做熟饭,我低三下四地敲了三遍门他都没开。
心里一边暗骂他一边憋屈地自己吃饭,最后留了纸条、发了微信就钻进主卧洗澡睡觉。
睡的迷糊间,猛然感觉身上一沉,我想睁开眼,却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又是鬼压床!?
家里有只狐狸精我怎么还会被鬼压床啊!他难道察觉不到家里进鬼了吗!
我想叫温也,可嘴里发不出声音,只好梦里使劲挣扎,只求蹬腿、翻身、手指动一动。
挣扎了好久还是睁不开眼,急的我浑身出汗,哼哼唧唧地想哭。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既悠远又像是贴着耳畔,语调得意清冷还带着讥讽。
我头皮发麻,家里真的进鬼了!
臭狐狸居然睡的那么死!快醒醒啊!
对,痛感可以唤醒神经!
咬破舌尖,再啐它口唾沫,我用纯阳血烧死它!
可还没等我用力咬,下巴就被捏起,嘴里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干巴巴的,再然后脑门一疼——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
外面天光大亮,我茫然地环顾空无一人的房间,浑身虚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哎,我嘴里怎么叼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头巾?
我用手拽出来,靠,下巴好疼!
还有头,尤其脑门,像是被人弹了个巨大的脑瓜崩。
难道家里真的有鬼?还只是我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