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
不等我发火,外面药铺有人按门铃。
药铺子在四合院的前院,和内院隔着大迎碑和月洞门,如果在内院,根本听不到药铺里的动静,所以有人上门看病,都会按柜台上的电子门铃。
铺子里除了药材、一张旧柜台、熬药的炉子和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所以白天大敞着,不怕丢东西。
我去厨房盛了一碗粥强塞到温也手里,管他吃不吃,便扶着太姥姥来到药铺。
一个脸色被晒的通红,面露慌张的中年女子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女孩坐在简易病床上。
见到太姥姥,她激动地站起来,焦急道:“蔡婆婆,您快看看我家孩子吧,是不是撞邪了?”
她把孩子抱正,露出女孩红彤彤的脸蛋,她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翻白,嘴角时不时抽动,很像大脑炎的症状。
我皱眉问道:“你没有带她去医院吗?”
中年女人忙解释:“昨天我们刚从儿童医院回来,我家闺女发了十来天烧,我先是带她去乡里的卫生所打针吃药,白天烧退下去,晚上就又烧起来。”
“前天去市里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住了两天院观察,本来不烧了,结果昨天晚上出院回来又烧起来了,这次比之前更严重。 ”
太姥姥接诊的唯一要求就是不管什么病,先去大医院看,看不好再来上门问药。
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接受的信息也多,不再盲目迷信,但很多玄之又玄的病症真的不是医院就能看好的。
太姥姥用布满老人斑的干枯大手在小孩的额摸了摸,闭着眼嘴里喃喃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一直翻白眼昏迷的女孩突然开始哼哼唧唧,很难受的样子。
数分钟过后,太姥姥睁开松弛的眼睑:“孩子生魂不稳,眼睛干净,是被家里的脏东西吓着了,先定惊吧。”
中年女子一脸惊恐:“蔡婆婆,你说我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太姥姥颤巍巍地往碗里装小米:“对,应该跟了你家有段时间……你家还有其他人这段时间不舒服没有?”
中年女子思索片刻,眼睛瞪大点头:“有有有!前段时面我婆婆总是喊着腿疼,我以为是她风湿病犯了,一直给她贴着膏药。”
“这两天不嚷嚷腿疼又吵着头疼,哎呀,这两天孩子发烧的事弄的我心烦,没怎么管她。”女人烦躁地抓头,不解道,“我婆婆腿疼也和家里的脏东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