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得意地瞧着容枝枝:“听见没,你父亲叫你住口!”
却不想,容太傅沉着脸看着她:“我叫你住口!”
王氏一噎。
为了表明自己做父亲的公正,容太傅开口道:“世泽,你跪下!”
容世泽:“……”
知道自己误会了容枝枝,也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出于别的什么,他灰头土脸地跪下了。
容太傅沉着脸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世泽面无表情地道:“父亲,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姣姣说大姐姐的绣活好,叫儿子去求大姐姐给她做裙子,大姐姐不肯答应,儿子便找外头的人做了,昨日送了过去……”
王氏忙是道:“夫君,事情还不明白吗?都怪枝枝身为姐姐,为自己的妹妹做一条裙子都不肯,才让外头那些不懂事的人,在裙子上放了菊花粉!”
容枝枝有时候都有些佩服王氏,在对方的眼里,所有不好的事情,责任便都是自己的。
转弯抹角都能说成是自己的错,或许她应当叫容错错,才能顺了王氏的心!
好在容太傅还没有糊涂透顶,没好气地看了王氏一眼:“那照你的说法,最应当怪的是姣姣!”
“同为容家的女儿,当初教她们绣活的,还是同一个老师,为何她就学得不如她姐姐?”
“闹出这些事,还不是因为她学艺不精?成日里就知道撒娇卖痴,还要她姐姐给她绣裙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脸!”
容姣姣听着父亲这羞辱的话,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
容枝枝淡声道:“倒也亏得我躲懒,并未给三妹妹做这条裙子,否则今日,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身了。”
容太傅听着这话,想着自己一开始也差点冤枉了枝枝,更是觉得尴尬。
冰冷的眼神在容世泽和容姣姣之间,来回看。
沉着脸问道:“说吧,到底是你们谁做的?还是要我将你们和绣娘,还有你们身边的奴才,都送去衙门审问?”
无冤无仇的,他可是不相信,外头的绣娘,胆子能大到谋害他的女儿。而哪家做裙子的,会无缘无故往上头撒花粉,也不同客人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