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个月之后,重新诊脉,依据身体的状况换药,定会慢慢将相爷您彻底治好。”
沈砚书:“如此,便劳烦县主了。”
见着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容枝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从前青葱的玉指,如今粗糙得很,都是嫁去齐家之后,给覃氏按摩按成这般的。
她生命里第一回,感觉到有些自卑,忙是缩回了手,藏入了自己袖中。
一场糟糕的婚姻,便是如此,能将一个人从里到外,摧残得不成样子。
沈砚书何其聪明?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只淡声道:“本相送县主回去。”
容枝枝也感激他没多说多问,更没推辞他的好意,上了自家的马车,而沈砚书也上了相府的马车,先后往容府去。
……
李府。
见着相爷都走了,谁还不知道相爷是厌恶李家了?
有的大人们还不知情况,听说相爷来了,见李兆恒去接,半晌没接到人来,原来对方是去了年轻人的席面那边。
他们的夫人也是纷纷遣了奴才过去,说明了这边的事。
这下谁还敢留?
得罪了相爷,李家以后在京城可是不好过的,客人们立刻起身,逃也似的离开,有的大人作了一半的诗都作不下去了。
生怕走慢了,被相爷归为“李党”,一并不待见。
李兆恒夫妇真正是有苦说不出。
容姣姣还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打着自己耳光。
容世泽瞧着妹妹这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待人都走了,她的耳光也打完了。
容世泽道:“姣姣,你别伤心!容枝枝敢叫你丢这么大的人,一会儿回了府上,有她好看的!”
说着,他眼底都是寒意:“再说了,她想嫁给相爷,有那么容易吗?哥哥绝不会让她心想事成,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容姣姣扑在容世泽怀里,大哭起来:“她害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
他们兄妹不知道的是。
云家母女上了马车之后,云雪潇眉头紧皱:“母亲,我今日瞧着,那容世泽,似乎颇为不明事理。”
“他当众说那些话,轻视自己的亲姐姐,哪里像是贵族人家养出的温润公子?”
云夫人道:“你是何意?”
云雪潇想了想,嫌弃地道:“我想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