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也没办法,他也不能太自私了,相父已经二十八岁了,早该成婚了,有的成婚早的男子,三十多岁就做祖父了,相父可还是孤身一人呢。
“相父这些年过得也不好,看似人上人,可他的家人不在乎他,他自小应当没有感受过爱。”
“父皇叫他摄政,想来是因为他不止是纯臣,更是孤臣,便是做得不好,也能轻易地舍掉他一人,不动我大齐根基,也不牵扯到众多世家。”
自己如今都能想明白这一点,想来相父本也是清楚的。
“这么多年,相父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千难万险才走到今日、令众人信服,他身体也不好,希望容家大姑娘对相父好一点吧。”
她若是肯对相父好,那自己把相父让给她一半也不是不行。
杨大伴想了想,倒是开口道:“那容家大姑娘,是个心地好的,便是当初嫁去齐家,对那样狼心狗肺的一家人,也能那般付出。”
“相爷对她这样好,难道她还能不在乎相爷不成?”
永安帝攥了掌心:“哼,她若是敢对相父不好……”
杨大伴忙是劝道:“陛下,您可是勿要冲动,相爷对容家大姑娘这样上心,您若是为难她,这不是平白叫相爷难受?”
永安帝:“你急什么?朕都没说完!她若是对相父不好,朕就日日叫她来宫里,听朕说一个时辰相父是多好的人!”
“朕烦都烦死她!她早晚会知道自己错了!”
他又不傻,相父这副非卿不娶的模样,他还去为难容枝枝?这不是平白影响与相父的父子关系?
杨大伴:“……”
陛下,不愧是您,这真是好恶毒、好严重的一个威胁呢!
……
陈女官在容府住了几日,王氏和容姣姣等了许久容枝枝挨打的好消息,可都没等到。
反而是等到神医登门拜访,来找容枝枝的消息。
容姣姣立刻遣了繁星过去打听。
容枝枝去了前院,见着了神医,便见礼道:“义父,近日可好?”
神医笑了笑:“都听说覃氏死了,齐家也败得不成样子,我还有什么不好的?”
他是个江湖中人,为人十分洒脱,幸灾乐祸的时候,半点都不遮掩。
“不瞒你说,听说覃氏死了,玉曼华被抓了,我高兴得买了几千捆烟花,在河边放了三天。”
容枝枝素来知晓义父是性情中人,便只轻笑了一声:“难怪听说,近日城中总有人放烟火,还有人特意去瞧呢,原来是义父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