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不可。”
容枝枝前脚方才离开齐家,若传出自己对她有意之事,难免叫人议论,说她在和离之前,便与他有首尾。
对她的名声,极其不利。
女子和离,她本就容易被指指点点,他哪里还能胡乱放话出去,叫她活得如烈火烹油?
他淡声道:“便说,本相是为了报她救命之恩便可。”
申鹤正色:“学生明白!”
好!相爷将这欺骗世人的大任,也交给自己了,这怎么能说不是器重?
……
容家。
容枝枝跟随容太傅进了书房。
容太傅缓步走到桌案后头落座,容枝枝规规矩矩地低着头,恭敬地站着,是一副孝顺重规矩的子女模样,没有半点当上县主的轻狂。
容太傅略微放心,这才试探着问道:“齐家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
容枝枝也不隐瞒:“父亲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容太傅纵然知道这个女儿聪明,可一开始,也并不对容枝枝抱多大的希望,然而眼前她将事情做得这样漂亮,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难免心惊。
他盯着容枝枝道:“看来为父从前,倒是看轻你了,你若是想叫一个人死,是不是轻而易举?”
容枝枝抬眼看向容太傅,直接问道:“父亲在担心什么?”
容枝枝已经清楚,父亲与自己的这一次会面,并不是为了夸赞她将事情做得好。
而是试探与防备。
容太傅怔了一下,未曾回答。
容枝枝:“父亲是担心,我这样聪明,又这样心狠。府上若是有人对我不好,我是否也会像对待覃氏一样算计,让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