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淡声道:“我想做的,还不止如此,就看这个狂徒,究竟有几分能耐了。”
乘风给自己的信件里头说,刘氏养的那个名为司徒桧的狂徒,颇有本事,刘氏其实并不是第一个把银子都叫他骗完的贵妇人。
对方这两年骗了不少寡妇和与夫君感情不睦的夫人们。
卿卿我我地骗完前头一个的钱,再骤然翻脸,找个由头吵架分开,接着去骗下一个,但凡与他有一段情的,如今无一不是一贫如洗。
夫人们被骗了之后,碍于名声,又不敢将此事大肆宣扬。
更出彩的是,他骗完了银子找了下家后,还回头诓骗那些夫人们,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出来讨生活罢了,对其他人都是虚情假意,真心只给了对方,心里从未忘却。
把夫人们还骗得原谅他,不恨郎君薄情,只恨自己钱少。个个想着什么时候有钱了,再将小郎君弄回来养几天。
如今,他口中心里的人,大抵是刘氏。
但是等刘氏的银子被骗完了,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说起来,容枝枝的那个婆母覃氏,这些年总是不得信阳侯的喜爱,最近也已经是分床睡了许久了……
见着容枝枝的神情,朝夕便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容枝枝一直等到了中午,也不见齐子贤过来与她说被徐德老先生拒绝的事儿,心情便是忍不住好了起来。
甚至还亲自修剪了寒梅,插入了花瓶。
朝夕忍不住道:“论起插花,这京城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姑娘了,与您相比,奴婢们先前插得就似鸡毛掸子一般。”
容枝枝看她一眼:“你倒是越发爱夸人了。”
朝夕吐吐舌头:“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齐子贤那边越晚没人过来,容枝枝便越是愉悦,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看见春生明着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容枝枝便明白,当是齐子贤派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