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贤理所应当地道:“既然是传家宝,那自然是要传下去了,给嫂嫂又有什么不对?”
容枝枝这会儿还适时地道:“我也就戴着赏玩几年,待小叔娶亲了,大婚第二日,我便将这个镯子送给四弟妹!”
齐子贤一听这话,便是更不能让覃氏拿回去了:“好了,母亲,您可讲点道理吧!您一个当长辈的,如此小家子气,一个镯子都舍不得,若是传出去了,也不怕叫人笑话!”
覃氏气得脸都绿了:“便是这个贱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是吧?我这个母亲说的,你一句都不肯信?”
“我都告诉你了,她虚情假意,口蜜腹剑,她根本就没想为我们家任何一个人着想,你为什么就死活不肯听我的?”
容枝枝一脸受伤地道:“婆母,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先前可是为小姑找了许多外地贵公子的画像。”
“若不是您的娘家侄女挑唆,害得小姑在乾王府丢了颜面,如今好郎君她说不定已经选上了。”
“徐先生那边也已经传了消息过来,叫小叔后日便去徐府校考。我分明是事事都在为这个侯府考虑,我实在是不明白,婆母何出此言啊!”
“倒是婆母与你的娘家人,屡屡地害小叔和小姑的前程,儿媳有些时候都会怀疑,他们怕不是您在哪里捡回来的孩子。”
覃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容枝枝,你还敢挑拨!”
容枝枝:“儿媳绝无挑拨之意!朝夕与儿媳是一同长大的,您若是不相信,可以问与我问一同长大的她,我是不是一直盼着这个家好。”
容枝枝故意强调了两次“一同长大”。
这话果真是触动了覃氏的某些记忆。
覃氏便像是得了什么杀手锏一般,扭头便对齐子贤道:“贤哥儿,你可知道,与你自小一同长大的冬凌,上哪儿去了?”
听覃氏这么一问,容枝枝眼底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这个蠢妇总算是上当了。
齐子贤愣了一下:“冬……冬凌?先前你们不是说,他祖父病重,便开恩许他去庄子里养病,也允了冬凌去给他侍疾吗?”
冬凌是家生子,他的祖父也是侯府的仆人,当时是伺候了老侯爷的,所以府上愿意开这个恩典,齐子贤也没觉得奇怪。
覃氏冷然一笑,一副揭破真相的模样:“冬凌实则是冲撞了容枝枝这个贱妇,容枝枝下令将他乱棍打死了!”
齐子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回头看向容枝枝:“什么?嫂嫂,这事儿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