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冷哼:“滚去跪着!”
发了一通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威风之后,他什么事儿也不管,尽数地甩给容枝枝,便甩袖离开了。
齐语嫣兄妹二人,应了一声“是!”
赶紧起身去了。
离开之前,齐语嫣看向容枝枝,唇瓣阖动了一下。
她倒是也期待容枝枝能再给自己说一门好亲事,可是要离开最繁华的京城,总归是有些不愿的,便是犹豫住了,是以她最终也没出声。
而齐语嫣不知道,她的表现,也在容枝枝的意料之内。
他们都离开了之后。
这屋子里头,便只剩下覃氏主仆,还有容枝枝主仆了。
覃氏看着容枝枝,咬牙切齿地怒道:“容枝枝,你这个贱人!现下这一切,你满意了?”
本以为容枝枝还要与她装一番。
没想到容枝枝装都不装,便是上下打量了覃氏几眼:“说实话,我还不是很满意!”
“齐子贤和齐语嫣一人推你一把,竟也只摔出来这么点伤,看来指望他们什么都指望不上,真是两个废物,做什么都不行,难怪都是你生的!”
这家人动不动就拿些话恶心自己,怎么了?
是以为恶心人的话,自己是不会说吗?
对一个母亲而言,最残酷的事情,其实便是折辱他们的孩子,这往往比骂她们本人,更叫她们难受。
自然了,像是王氏那样不疼自己的母亲,便是极少数的例外。
覃氏却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果然,覃氏听得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便是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容枝枝,你……”
李嬷嬷也是道:“世子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些话说出去,外头怎么想你?”
容枝枝讥讽地笑了一声:“外头怎么想我?外头只看见了,我祖母新丧,还被逼着在赏花宴上,站在婆母身后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