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子赋瞧了容枝枝半晌,容枝枝还是对他的眼神,不闻不问也不看,就像忽然失明又失聪了一般。
齐子赋皱眉,着急地提醒道:“枝枝……”
容枝枝眼神都不往那边看。
只淡声道:“世子,今日该拦的我拦了,该劝的我也劝了。婆母到底是长辈,她偏要做什么,我也是没法子。”
“这件事情世子不管上哪儿去说理,说破天我也没什么问题。我既然没有做错什么,自然是不会认错的,世子不必一直唤我。”
齐子赋心里一堵,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对枝枝有点要求,她从来就没有简单干脆的顺着自己一回。
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是半分不给自己这个夫君脸。
这叫齐子赋的心里,满是怒气,不快地道:“你是母亲的儿媳,不管是不是你错了,替母亲认下又如何了?你便是半点孝心都没有吗?”
容枝枝终于瞧了他一眼:“世子还是婆母的亲生儿子,世子这样有孝心,又这样爱认错,那你怎不替婆母认错,却来逼迫我?”
齐子赋又被噎住:“你……”
又是这样!
从他回来大齐,在枝枝跟前,便是没有顺心过,不是被她噎得心梗,就是走在被她噎得心梗的路途中。
信阳侯本就心烦,还瞧见他们两个吵架,更是恼火。
不悦的眼神看向容枝枝,刚要发火。
容枝枝便假意擦着眼角,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出了这样的事,我本是在心里盘算着后头怎么办,姜先生不愿意教,我便看能不能求姜先生帮忙介绍别的先生。”
“小姑在京城的婚事不好谈了,便瞧瞧外地的贵族能不能谈,有些当地的大族,小姑若是嫁过去,也是不会比在京城差。”
“眼下被世子这样一说,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好,都是我多嘴多事,平白操心这些。好是半分落不着,没错却硬要说是我的!”
她这样一说,信阳侯哪里还会骂她。
如今家里的名声成了这样,子赋的前程也是毁了大半,自己手里也没个实权,看似富贵闲人,实则总是被人瞧不起。
作为容太傅嫡长女的儿媳,如今也是唯一能帮衬这个家里几分的人了。
信阳侯立刻作出了决断:“枝枝,你也莫要生气了,都是子赋糊涂!子赋,还不过来给你夫人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