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谈完了,接下来就是私事了。
“大师兄,你方才在走神?”宋鸠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顾延清几眼,他找好椅子坐下,拿出一壶茶,细细倒起了茶水来,茶杯与茶壶一起悬浮在空中,好不自在。
“嗯。”顾延清倒也没否认他刚才的一心二用。
“是关于秦师兄那边的事情吗?放心好了,秦师兄虽然人看着不着调,但是做起事来还是很让人放心的,不然师父也不会想着让他接替你的位置了,好让你舒舒服服当宗主。”
“当宗主可不轻松。”顾延清纠正了一下宋鸠的话。
“反正大师兄你现在已经是内定的宗主了,干的活也都是宗主活,只不过你还要把剑主的活也给干了……果然还是让秦师兄快点回来接替比较好吧?”宋鸠觉得要不是顾延清,谁干得下去啊。
“其实兰时也不是没有帮忙过,所以他应当也有那方面的想法……”顾延清想了想,叹了口气,“不过他现在还想多玩一会吧,这次等他回来,估计师父会找他细谈的。”
“太好了,秦师兄终于也要干活了!!”宋鸠闻言满脸喜色,天知道之前秦兰时特别闲的时候就经常晃悠在他面前,显摆自己有多悠闲有多快乐,他都快被气死了。
“阿鸠还有事情吗?”
“嗯……嗯……好像没了。”宋鸠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话题是啥了,于是他笑了笑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药阁忙活去了。
顾延清见人离开了,就松了口气,他继续低下头,批阅着卷轴,今天看得差不多了,有剩下不少时间,过会就去院子里头练剑吧。
月下,剑身掠过落下的梨花,剑气涌动,白色的梨花散入空中,像极了一场独属于春日的雪,待这一剑平息后,花瓣轻落于笔直的剑上,而其剑的主人也收起了力。
“师父。”顾延清转身对某处拱手一礼。
“不必多礼。”苏岭月自树下走来,也不知他看了多久,“延清今日可是心中有惑?”
“…果然瞒不了师父。”顾延清微微低下头,不管他在外边有多风光,天青剑尊的名号有多厉害,可在苏岭月眼里,他还是那个需要细心引导的少年。
为师者,当为弟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