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边有一张大桌子,只有一个组合的笔筒,旁边放了纸,还有一盆快要开了的兰花,旁边还有几张椅子,椅子上居然有软靠,整个书房的风格类似杨华宁书房的一楼。
里间和外间除了有博古架分隔,还有帘子,现在没有放下来。
里间地面铺了木地板,看不出什么木材,和之前她住那边地板纹理相似,木质应该很坚韧,不知道表面涂了什么,既能看到木纹,又很有光泽,踩着又没有什么声音。
到了里间坐下,夏潇潇感到有些热,下意识把斗篷脱了,对上林弈的眼神,只好把斗篷抱在怀里,挡在自己面前,视线飘向别处,继续骂这人奢侈。
这房子可不保温,室外零下好几度,室内烧这么热,也不知道要多少钱,真的太奢侈。
没一会儿,有侍女上来倒了茶,夏潇潇坐着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暗暗观察,以前夏潇潇去别人家几乎不会观察别人家的情况,与不太熟的人往来也不记人的脸,但现在,动不动就可能要命,她也不得不多尽可能多的了解自己所处环境。
听着三人讨论,按照林弈的想法,夏潇潇被人追杀并不像是报复夏潇潇自己,毕竟她真不认识几个人,别人不知道她来历。
他们三人认为,这个节骨眼上,这件事更像是有人想借机闹事搅动人心。
杨华宁作为新政的主导者,身居高位,但实际上没背景,来路不明,与玲珑公主又没孩子,公主他们不敢动,但动一下夏潇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警告一下杨华宁还是可以的。
杀她虽然不顶什么用,但若能将她栽作传播疫病的源头,也能给杨华宁泼一盆脏水,就算疫病被控制住了,没有传播开来,把她杀了也能警告一下杨华宁。
杨华宁则认为两种原因都有,甚至可能是有人发现了夏潇潇的修行天赋,毕竟夏潇潇惊动道院两次了,也很可能惊动其他隐藏的修道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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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说那天有修行者坐阵,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只布阵没出手,若是修行者出手,林弈都来不及救她。
杨华宁又瞟了一眼林弈,说还有一种不大可能的可能,那就是有人想打击报复,至于报复谁,杨华宁没说,打击报复只可能是玲月干的,玲月这些天没少借机找林弈,心情还格外好,好得不大正常。
只是现在能利用的线索不多,前边三十八人都死光了,布阵的修道者跑了,夏潇潇说的那八个人,被道院带走了,现在成了傻子,现在能查到的信息很少。
杨华宁突然对她道“潇潇,你把你那天的情况再说一下,再说说你的看法。”
夏潇潇只好把那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们不是说我来这没什么人知道吗?那谁把消息传出去的,还是真有人有那么大能耐,又闲出屁来,天天盯着我,天天盯着我等我出门再安排来得及吗?”
杨华宁道:“虽然说是尽量避免人知道,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之前我跟皇后娘娘提议你可以给皇子上上课,她答应以后,第二天当着萧贵妃和几个朝中大臣的家眷说让玲珑派人接你来这玩,名义上说的是让你多出来走走,多认认人。”
杨华宁没说皇后娘娘还想让夏潇潇赶紧找个人家。
皇后还是担心她没成亲给皇子上课不妥当,夏潇潇虽然长得没有多惊艳,年岁也长几岁,但夏潇潇看着年轻,身材样貌并不算差,笑起来人畜无害,自己那儿子最崇拜他姑姑了,时间长了万一对夏潇潇有想法实在不妥,就想着让她来这给她安一门亲事。
夏潇潇白了杨华宁一眼,有些不悦道:“我教不了皇子皇女,我就才疏学浅,除了会种树,就只会务农,而且我毕业一年多了,大多数东西都忘光了,我能教什么啊,教未来的皇上种地还是栽树?”
“到时候惹了皇后皇上不高兴把我拉出去砍了怎么办?你这不是害我嘛!况且你前脚刚说我大字不识几个,后脚让我给人上课,不摆明了糊弄人嘛!欺君之罪我可担不起。”
杨华宁笑道:“这都不是重点,你别扯这些,又没让你教太高深的,中学的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基础你总还懂吧,你别急着推脱。不过,眼下这事儿不急,以后再议。我们先说劫匪的事儿,说说你还有什么想法,你刚才在纸上写的什么?别说你没想法,我不信。”
夏潇潇也不怕他,摆烂道:“我真没什么想法,想法多了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