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潇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只记得救援人员为了救她扑过来时急得几乎扭曲的面容。
立即就砸入水中摔得她七荤八素,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这样汹涌的河水,自己的三角脚猫的功夫,根本游不出去,呛了好几口水。
哪怕她拼尽了力气也只冒出水面一瞬就又被掀翻,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反复的呛水,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死亡的前兆吗?
她感觉自己入了什么东西里,身体被包裹住,拼命睁眼,只看到好似白色光线飞逝。
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一瞬间她又能呼吸了,整个人身体一轻,还能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还能感受到衣服湿哒哒的,伤口也还在疼,可她确实能呼吸了。
没一会儿,也许就一瞬间,她看见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居然像电影里一样,自己愈合了。
很快神秘的光线消失,失重感不在了。重新感受到重力,整个人一恍惚,如同跌坐在地上。
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坐地上,周围是一片树林,树不算密,但很高很大,可以看到天空,天上灰蒙蒙的,没有阳光。
夏潇潇赶紧爬起来,这是哪里,自己是死了吗?四处检查了一番,夏潇潇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伤口有粉粉的新肉。
衣服裤子还是受伤时的样子,有很多破口,衣服裤子鞋子都还有微弱的血迹泥痕,应该是被水冲的,全身的衣服鞋子都已经干了。
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死了,夏潇潇掐了自己几把,很痛,可她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毕竟做梦时候受伤梦里的自己也会有类似痛的感觉,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大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回应她的只有鸟兽虫鸣。
包还背在身上,里面的东西也都还在,甚至也都没坏。手机甚至还能开机,只是只剩下5%的电量,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从她写遗书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她记得上次看手机还剩60%的电量,这么短的时间,她又没用手机,电都去哪了?奇怪的是,手机居然没被水泡坏。
拿着手机在附近转了转,甚至她费劲力气爬上一棵大树,还是没信号,打开手机地图,地图没法定位,灰白一片。
整个森林的植被也很陌生,她又感到莫名的心悸,这样的感觉,是恐惧是不安,她想要离开这里。
爬下树来,打开包仔细检查了一遍,她包里一块小镜子,一个口哨,手机充电器,耳机,还有一本小说,一瓶迷你防晒霜,一把折叠伞,一瓶保湿霜,一瓶眼药水,一板吃了一片的阿莫西林,家里的钥匙,一支用过的铅笔,两个发圈,背包内袋里还倒出两枚一元硬币,一张一百和一张五十的新纸币,只贴了名字的饭卡。
钱包笔记本都交给王姐了,自己就剩这些东西。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真的死了,还是自己被人救了,现在昏迷了灵魂在梦游?
搞不清楚状况,但这样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收拾好东西,找了石子在路上刻下信息,做好标记,又在附近比较光滑的树上刻上信息,万一自己其实是走丢了,救援队找到这里也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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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潇潇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经常会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真的?现在这样离谱的情况,她不得不做出多种假设。
阴天,看不到太阳,森林里没法辨别方向。凭借直接找了个方向,背着包开始往山下走。
包里的口哨还是自己为了安全特意准备的,原本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现在却用上了。
吹着口哨,边走边做标记。大概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找到了一条小路,确认了一下方向,沿着路一直走,途中依然不断做着标记,画了箭头,走了一段后又换成五角星。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夏潇潇终于走出了树林,不远处有农田出现。
农田里的作物有的是她见过的,有的是没见过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环顾四周,夏潇潇发现周边的植物只有少数是她认识的,但也不是自己所在省份常见的。有一些看着眼熟,但她确认不是她认识的,只是长得像她认识的某些科属的植物而已。
土壤质地也与自己所在省份不同,介于北方黑土地与南方红粘土之间的土壤,黑中带红还很松软。
远处的房子样式也很奇怪,木质房子除了少数几栋像自己小时候老家的吊脚楼,其他的房子建的都不怎么好,破破烂烂,低矮矮,黑洞洞的,房子也不全是盖瓦的,还有很多茅草屋。
陌生感让她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自己是掉到什么神秘世界了吗?还是自己做噩梦呢?忍不住扇自己两下,又掐了自己几把。应该也不是做梦啊,身上的伤痕还疼呢,只是愈合程度好像过了半个多月的样子。
可手机上的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越想越害怕。
自己这样绞尽脑汁干想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找人问一下,打定主意,夏潇潇往村子方向跑去。
夏潇潇没有进村,而是朝着地头一个老做人老妇人走去,老妇衣着很像小时候村里的老人,青布麻衫,长相看起来也不像坏人,虽然打扮的年代感和地域风格有异,但到底是和自己一样的活人。
夏潇潇壮着胆子朝着老妇喊了好几句老人家,老妇都没搭理自己,夏潇潇不得不走近一些,走近了又喊了几声,老妇终于抬头看向自己。
夏潇潇以为她年纪大了耳背,大声道:“老人家,你好!我是出来旅游的游客,不小心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里呀?”
然而老人看着她,一脸疑惑,随后发出的声音让夏潇潇心里一惊,老人说的语言她完全听不懂,反复确认了几遍老人说的的确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夏潇潇又抬头看了眼周围的房屋,田地,心中越发惶惶不安。哪怕老人看起来并无恶意,夏潇潇还是害怕得 想拔腿就跑,匆忙道了声谢,故作镇定走到小路上,走了几步夏潇潇开始撒腿就跑。
她不敢跑回山里,也不敢进村,就跟小路一路朝着远处看起来像大路的地方跑。
跑到村外另一头稍宽的土路上,看着周围没人,夏潇潇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趁着天亮走大路,看看能不能到达城镇,只要到达城镇,找到有政府的地方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