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大婚的事宜,其中要属杨府最为高调。
杨思双的一应用度全都要求最好的,甚至就连嫁衣都是出自当年为太后裁制嫁衣的绣娘之手。
而沈府一切中规中矩,不突出,也不显得寒酸。
反倒是夜将军府,近日里一直被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
夜修染的院子里不时传来打砸声和夜修染撕心裂肺的嘶吼声,着实让夜沭有些头疼。
在夜婉凝出嫁的前一天,夜夫人又来到了夜修染的院子。
刚一打开房门,一声厉喝猛然传来,带着一股子有气无力。
“滚!出去!”
“修染,是娘!”夜夫人柔声说了一句,迈步走到了夜修染的床榻边。
“修染,明日你姐姐就要出嫁了,她可是你唯一骨肉至亲的姐姐,你当真还要这么闹下去,让人家看笑话吗?”
听了这话,夜修染发出一声嘲笑,“呵!姐姐?骨肉至亲的姐姐?”
“不正是我的姐姐,我骨肉至亲的姐姐,在我的吃食里下了药,将我的底细彻底出卖给桁樾,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宸儿再一次落入桁樾的魔爪。”
“不也是我这骨肉至亲的姐姐,每日给我下这软筋散,让我像个废物一般的瘫在床榻上,就连起身都费劲吗?”
“怎么?母亲莫不是还想让我用这半残的身子,明日背她出门,亲口跟她说一句恭喜?”
“呵!呵呵!母亲,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做得到吗?”
夜修染偏过头,满目疮痍的眼中尽是埋怨和痛苦之色。
夜夫人捻着帕子沾了沾发红的眼角,“修染,只要你不再惦记那个夜玉宸,踏踏实实的娶妻生子,我们又怎么会这样束着你呀!”
“我们知道你有大能耐,但你对抗的哪是一般人呀,那可是大越的皇上,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呢?”
“修染,我和你父亲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日,将来还要你们姐弟两个互相帮衬着,你姐姐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夜府,为了你考虑呀!”
“够了!”夜修染一声暴喝打断了夜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