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安静如斯,只有桁康德一个人清浅的声音,在大殿内显得尤为突兀,甚至透着些诡异。
“皇上,臣有事儿要奏!”突然这种气氛被一声高亢有力的声音打破。
就见夜沭弓着身子从一旁站立的臣子队伍里走了出来,直接跪到了桁康德的后面。
桁樾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透着嘲讽和不屑,将冰冷的目光投射在两人的身上。
“看来,蛇鼠……终于一窝了!”
桁樾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却表现得不甚在意,甚至带着戏谑的问道。
“哦?夜爱卿要说何事呀?”
夜沭吞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下心底的慌张和恐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的一如往常。
三息之后,他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又骤然睁开双眸,沉声对着高位上的说道。
“皇上为大越做出的功绩有目共睹,我等臣子,包括大越子民都对皇上心存感激。”
“但皇上登基多年,后宫空悬,我等也多次进言选妃立后一事儿,都被皇上以各种理由驳回。”
“现下,后宫里连个正经的主子都还没有,皇上就几次三番的带俊俏的小郎君回去,难免落人口舌,惹人猜忌。”
说到这里,夜沭话音一顿,将身子压得更低。
“臣斗胆,之前听闻在皇上后宫里的,有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臣求皇上将此子逐出皇宫,以堵住悠悠众口。”
桁樾闻言,掩在衣袖下的双手攥的‘咯咯’作响,被汗湿的手指大力的擦过玉扳指,有些滑腻,但从指尖却映出一丝冰寒,这才压下了他心中翻腾而起的怒火。
“好啊!夜将军既然有心将人接回去,那就接吧!十日之后,孤觉得是个好日子,就那日吧,夜将军到宫中来领人。”
“毕竟他曾救过孤的性命,孤总要找个理由将他送回去,免得污了小公子的名声,出宫之后给夜将军造成困扰。”
“至于夜将军提的充盈后宫的事儿,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年底不是就要有人入宫了吗?”
“孤记得,夜将军家的嫡女夜婉凝,不是也在入宫的名单里吗?怎么?夜将军难道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