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周屹安就把参须递给卢占军看,“老首长,你看这个参须,是用桔梗的根,沾上去的。”
卢占军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把参须接了过来,仔细看过之后,一脸惊奇地说,“还真是!这人造假的手段挺高明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说完,又转头看向秦焕东,“你这后生,自己买了假货,人家小周同志给你提出来,你看你还急眼!那个,小勇啊,一会儿你问问看,这根人参买的多少钱,把钱给秦焕东报销了。大过年的,这点儿事儿也用不着麻烦公安同志了。”
秦焕东目光死死盯着卢占军放在桌子上的参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没动弹,好一会儿后,才舔着嘴唇,闭眼深深叹了口气。
小主,
“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擦亮眼看好东西。”
说完,又深深看了一眼周屹安和姜穗,最后跟卢占军告别,“老首长,今天是我叨扰了,等老首长有时间的话,我再来探望你。”
老首长嗯了一声,“去吧,年轻人,要多把心思放在事业上,脚踏实地地做事,不要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是。”
秦焕东转身走了。
卢占军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当时看秦焕东这小子,能从黑煤窑里活着出来,还带着他孙子一起,全须全尾地回家,就看这个本事,就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做到的。
后来还拿出自己研究的防弹玻璃,他对这个年轻人就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哪怕秦焕东在科研所里,提出一次又一次不切实际的东西,他都还以为是年轻人有想法,肯定干。
直到今天秦焕东从姜穗进门开始,就针对姜穗,他这才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不满。
这人,见不得人好,心思不正,以后也容易被外界所诱惑,容易走上歪路,更容易把自己的亲孙子也带歪。
等姜穗和周屹安也走了,家里只剩下卢占军和卢勇的时候,卢占军问卢勇,“秦焕东他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情?或者的动用什么关系?”
卢勇顿时一阵心虚。
因为秦焕东确实让他利用海关的关系,拿了一批货,有半导体收音机,有磁带,甚至还有香烟这一类的东西。
预计把货物卖掉之后,他们就能赚到一大笔钱。
他知道这是违反规矩的事,可他真的想要钱,所以才愿意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