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有风声放出来,说是有政策说,很快就要取缔公社,更换成其他行政单位。
但公社一天不撤,就有权力压着他们整个村里交公粮,修水渠,甚至上户口,开证明这些大事。
黑衣裳急了,“不是我闹事,是她闹事!我看,她就是心虚,所以才胡搅蛮缠,胡闹不休!如果她不是凶手,还能有谁是凶手?有本事,让他们自己把凶手交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要找出来一个人,来承担害死人家母亲的责任。
赵书记不在,真正管事儿的人副书记脾气软,这会儿来了,也站在旁边,皱着眉头,背着手,不吭声。
现场一片安静。
谁都不肯先开口出这个头,谁开头,谁就要被这群人给缠上了。
姜穗的心也一点点的下沉,她也算是为了公社做贡献的人,可到了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替她说话。
没关系,她就自己为自己说话!
她的目光看向秦妙妙,忽然抬手指过去,“捐东西的人不止我一个,鸿宾楼捐东西,她是负责人。”
又指着廖玉桂,“她,是负责接收协调物资的公社会计,我来之前,这两个人就躲在屋里,鬼鬼祟祟,你们要找凶手,为什么不问问她们两个?”
秦妙妙和廖玉桂立刻摆手,脸色发白地解释,“不是,我们没有,你别瞎说!”
“对,你说这些话,你有证据吗?”
姜穗还真没有证据。
但说她是凶手,他们就有证据了吗?
“要证据吗?我这儿有证据。”
这时,门外忽然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周屹安身穿四个口袋的中山装,从外面走进来。
多天不见,他瘦了。
原本就轮廓分明的脸颊,此时线条更加流畅清晰,身型也显得愈发颀长,气质不凡。
他走到她面前,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地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的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