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很坚持,上一世,她伺候秦焕东一家子,当牛做马地做了一辈子的饭,临到了,自己亲爹却一口都没吃上。
她看着亲爸一副受宠若惊,手都不知道放哪儿的样子,心酸地道,“你照顾我这么多年,太辛苦了,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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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家是三间瓦房,厨房在西边。
米缸面缸不说见底,但也只够两张嘴省点吃,吃上五六天。
都怪她,心疼秦焕东拿笔杆子的手,拿锄头太累,不仅干完自己的活儿,再替他干活,还要把自己家的粮食,匀一半送去给他吃。
更别说姜红军给大队里杀猪,骟猪,偶尔拿回来的一点下水,猪鞭。
最后都进了秦焕东的肚皮。
自己和姜红军就啃土豆,啃野菜团子。
这两天就是啃野菜团子啃多了,身子虚,才在抓鱼的时候,体力不支掉河里。
姜红军上辈子胃癌去世,估计也是这个时候给饥一顿饱一顿给饿的。
她心一横,把家里唯一剩下的一只下蛋鸡给杀了。
当初留着这只鸡,也是为了给秦焕东攒鸡蛋补身体。
现在她就要拿这只鸡,补自己和姜红军的身体。
姜红军听见动静,忍不住大嗓门,“闺女!这鸡下蛋的,你给杀了?”
姜穗利落地给鸡拔毛,开膛破肚,“杀了,咱爷儿俩今儿也开个荤!”
姜红军憨厚地搓着手。
他不心疼鸡,就是意外闺女的变化。
好像真对秦焕东改变了心意。
还知道心疼他这个当爹的了。
一只鸡,姜穗分了两半。
一半红烧,一半用锅煨成鸡汤。
红烧的鸡,放了辣椒,还在锅里贴了几个饼子。
她舍得添柴火,火旺,红烧的很快端上桌,鸡汤就用小火慢慢炖,留着晚上吃。
姜红军刚吃了一口,惊得眼都直了,“闺女,你啥时候这么会做饭了?”
看他吃得香,姜穗心里别提有多美!
上辈子她为了挣钱送秦焕东出国读书,没啥文化的她,硬是靠努力和诚意,跟人家做大席的师傅学做饭,开了家饭馆儿。
做只鸡而已,就手拿把掐的事儿。
她给姜红军夹了块相对嫩乎点的鸡腿肉,“好吃吧,好吃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
姜红军老怀宽慰,又心疼闺女,“我也会做饭,我来做,你别太累了。”
姜穗一点不觉得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