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你他妈暗算我多少次!”他噙着一抹笑,握着酒瓶的手旋转一周,连同男人的皮肉都被碎片割碎,“连我太太的主意都敢打,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嗓子里卡着弹壳呼吸艰难,腹部扎着半截酒瓶,程树面色发紫,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还不算完,他瞧见凌澈又拿起桌面上的红酒杯,接下了顺着酒瓶滴下来的血。
他挑着一抹笑,周身冷冽阴寒的气息像是地狱走过来的死神。
玻璃杯里盛着半杯程树的血液,被端到他嘴边。
凌澈好脾气地笑着,“来,别噎死了,慢慢喝。”
说罢,他扬起酒杯,对着程树的嘴将杯中暗红的血液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此时比起痛苦,是身心强烈的恶心感。
程树嘴里是自己腥红粘腻的血液,就着这股血,将卡在喉咙里的弹壳吞了下去。
随着呼吸畅通的瞬间,嘴里是浓烈的铁锈味。
他布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面前始终微笑的男人,他终于知道,这个传言中手段狠辣凶残暴戾的男人,究竟是有多疯狂。
接近变态的疯狂!
一滴不剩的酒杯敲了敲他面如死灰的脸,凌澈满意地笑,“程总,好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他的耐心明显也玩得差不多了,齐金松了手,程树跟抽了骨头一般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倒在了地上拼命作呕。
手上是鲜红的血,凌澈嫌弃地皱眉,接过齐水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你花了一个亿都没能让人杀的了我,你好不好奇你的命值多少钱?”
程树倒在地上,腹部血流不止,一枚硬币忽然丢在他眼边。
他看得清楚,是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上方男人不屑地一笑,“连你妻女的棺材都买不了。”
程树惨白着脸,涣散的瞳孔看向一直在一旁看热闹却一句话不说的吕伏城,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苦笑一声,面若死灰地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凌澈啊凌澈,你早晚也得栽,你就等着看吧。”
此时,包厢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迅速涌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凌澈对上他的眼神,漫不经心一笑,“宋局,来得巧。正当防卫刚好结束,你要是晚点过来,我可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