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遥静静地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从输液器里落下,越看越是犯困。一会儿工夫,就迷迷糊糊起来。
“在机关坐办公室这么累?”来换药瓶的何抗抗仍是那玩世不恭的口吻。
“还好。”曲知遥自然不会将今天下午在李隆镇走了多少路的事讲出来,还成天坐办公室,基层的小公务员怎么会这么好命?
输液结束,已经是九点半。
何抗抗说:“你回家?”
曲知遥点了点头。
“正好,咱们一起回去。我帮你抱着猫。”
路上的何抗抗倒是健谈许多,给她科普了养猫的很多常识。见她还寄希望于有失主来寻找这只猫,微笑着说:“看不出来,你看起来这么冷静,实际上还这么理想主义。”
被他这么一说,曲知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转了话题,“你从毕业之后就在宠物医院么?”
“不是,最早做的是宠物殡葬。”
“不错,都是朝阳产业。原来你在哪里开店?”
“就在小区西门,不是过去时,是进行时。”
曲知遥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同她说过,若是再晚些将猫送来,就可以直接右转去那家宠物殡葬店,很是怀疑地问:“你说的不会是你口中那家价格公道、形式多样的店吧?”
“自然就是我的店。肥水不流外人田。”
想到他一本正经奚落她时,仍不忘给自家的店做广告。曲知遥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没想到,距离她不到一千米处,有人正坐在车内,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