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淑跃叹了口气：“不是我狠心。梓敬的性子你也清楚，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而且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赵己楠紧紧搂着孩子，泪水不停地流淌“奶奶，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梓敬回心转意。”

栾淑跃摇摇头“你起来吧，别在这跪着了，没用的。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赵己楠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躲在栾淑跃身后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迷茫。

她粉嫩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小嘴微微嘟起，似乎在努力忍住哭泣。

她紧紧揪着栾淑跃的衣角，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想从这一点点的依靠中寻求安全感。

……

栾淑跃的生日会，是早先就准备了的，算是大寿，但不是整寿，就简单的弄了一个宴厅，邀请些亲戚朋友，热闹热闹。

这两年水城各大产业都在消沉，也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一下各个产业，不聊生意，只是叙旧。

栾淑跃的生日会如期举行，宴厅里弥漫着温馨而又欢快的气氛。

亲戚朋友们陆续到来，彼此亲切地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舒窈也在受邀之列，她精心打扮后前来，一进门便向栾淑跃献上了真挚的祝福和一份精挑细选的礼物。

栾淑跃笑着接过“窈窈，我们好久不见了。”

舒窈一直认为无论多大的豪门，其中都有个明白人，而奶奶就是顾家的明白人，而今她也看不清了。

“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然而，角落里的赵己楠和孩子却显得与这欢乐的场景格格不入。

赵己楠眼神呆滞，还未从之前的绝望中缓过神来，孩子则紧紧依偎在她身旁，小手抓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热闹。

顾梓敬不知何时站在了赵己楠的身后，声音低沉而冰冷地提醒道“今天是奶奶的生日，高兴的日子，装也装下去。”

赵己楠身子一颤，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