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穿过烟雾，落在顾梓敬的身上，看着这位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

“顾总这么晚还不下班？”陆衍行问。

顾梓敬睁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是也找到这来了吗。”

陆衍行走到办公桌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顾梓敬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说吧，什么事情？”

“我工作上的事，是不是你在插手？”

陆衍行是新导演，在国内没有知名度，想拍一部好的作品，寸步难行。

而这几天开始，所有为难的事都逐个击破，拍摄进度一马平川。

顾梓敬的眉梢微微挑起，他转过身来，正视着陆衍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没有直接回答陆衍行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陆衍行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他们说是有人吩咐了，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能力。”

顾梓敬轻轻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并没有多少温度“陆衍行，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不会一己私欲刁难你，而我帮你，只是想让你能省出时间关心家庭。”

陆衍行看着顾梓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说“舒窈已经出院了，她现在恢复得很好，我想你应该知道。”

听到舒窈的名字，顾梓敬的眼神明显一暗，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嗯，好好照顾她。”

陆衍行从顾梓敬那淡淡的回应中，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舒窈她…”陆衍行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走吧。”顾梓敬打断了他的话。

陆衍行没有多言，转身离开。

顾梓敬微微颔首，目送陆衍行离开办公室。

门轻轻关上，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寂静。顾梓敬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深吸一口，让尼古丁的味道充满胸腔，似乎这样能让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些。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