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可是那节度使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刘子涛有些好奇。
曹文山叹了口气,无奈点头。
“唉,就是如此!这节度使大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消停。
此番战场上如此失利,据说这位大人写的一手好文章。
数万人的溃败,被描写成万人左右的溃败。
丢失如此重要之地,被他描述成仅仅沦陷一座小县。不足为虑?
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说着曹文山就是不禁摇头,满脸的讥讽。
还真是好一手文章,虽说如此,但你说人家写错了吧?
人家貌似也没写错,起码汇报的就是实情。
只不过陛下远在朝堂,哪里晓得山泽县此刻的重要性。
山泽县的沦陷也代表着,整个播州的沦陷。
此前布置的,山泽,宁云谷,罗家堡三点连成一线的防线,此刻悉数变成了笑话。
布置在宁云谷,和罗家堡的驻军都得火速撤离,不然很容易被大渊铁骑从后方突袭。
到时候就不止是播州沦陷了,而是整个战场的全面溃败。
“不知这节度使大人是何打算,学生虽知道大渊难打,可没想到竟是如此难打。
可为何赵铭那边却又能一击得胜?”
刘子涛面露困惑之色,感觉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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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曹文山倒是笑了,而且满满都是嘲讽。
“呵呵!还能如何!一群蠢材罢了。
大渊强吗?自然是强的!但绝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无非是上下毫无作战士气,同时将领们更是毫无战意。
多半是刚到一地就开始刮地皮了。
这群废物,当真可笑!”
曹文山冷笑连连。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有些心向往大乾了。
这种心理反应其实很正常。
这就像是男女之事,有两名男子追求一位女子,其中一位年纪大不说还有着各种坏毛病,长得又十分丑陋,还没啥本事。
反观另一位,处处都是符合心仪的特征,有能力不说,还十分俊朗,年轻。
是谁都很好选。
“呵,刚刚节度使大人说了,想要委任赵铭坐镇峰登府,全权负责峰登府军务。
要求赵铭务必击溃来犯之敌,不得有误!
并且让本官协助赵铭,如有异样可便宜行事。
最后还给本官留下了一百亲兵,以作备用。
呵,哪里是亲兵,无非是监视本官的!”
曹文山面色说不上的难看。
有种老子明明在摸鱼,结果上级突然甩过来一个关乎公司存亡的任务,要求限期完成。
“那老师....您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曹文山眼睛微眯,看了眼刘子涛。
又左右看了眼,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
“子和啊!本官一直在想,朝堂中人,可都是何不食肉糜之辈?
后来本官知道,并非他们何不食肉糜,只是大家都在忌惮。”
“忌惮?”
刘子涛有些听不太懂曹文山这话的意思。
曹文山笑了。
“子和啊,你还没看明白吗?只要在这大燕朝堂之上,你就永无出头之日。
因为咱们这位陛下....他心中有结啊!
这个结一代传一代!大燕皇帝每一位都在惧怕!他们在恐惧!
恐惧一切超乎他们掌控之辈。
就好比当今权势滔天的秦相,你真觉得他权势滔天?”
“老师,这不然呢?
秦相如今权势何其之大,学生觉得无需质疑。”
曹文山摇摇头,“你只是看到了第一层,看到的不过是表象。
老夫问你,如若没有陛下允许,秦相可有今日?”
“啊?老师这怎么可能?
陛下怎会允许秦相权倾朝野,您不是说了吗?
既然陛下在怕,那他更是不可能让秦相坐大,如此岂不是自相矛盾?”
刘子涛满脸的惊愕,有些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