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魂以一己之私杀掉和老鬼，已经违反了镇诡司律令。”

“所以，你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林魂强撑着最后一点清明，他的七窍之中已经开始流出鲜血，沙哑着嗓子问道：

“代价几何？”

只要卫法勤没有将林魂毙于当场就说明此事还有回缓的余地。

林魂听懂了，所以他问“代价几何？”

卫法勤那张严肃的脸听了林魂的话终于笑了。

他笑林魂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从来不需要过多的废话。

“以戴罪之身流放去极东‘荒地’，以天牢狱卒之名，在三皇子身边服役三年。”

“三年后如果活着回来，本官会为你洗脱杀死和老鬼之罪名，提拔你脱离白卒贱籍，升入黑卒。”

这是卫法勤的条件！

去极东荒地，为三皇子服役三年！

“成交！”

林魂其实别无选择。

甚至他隐隐觉得，其实卫法勤罚他去极东荒地服役是在暗暗保护他。

毕竟无缘无故杀一个镇诡司在册的黑卒这可是大罪！

即便秦万宁身为禁卒，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出手击杀白卒林魂。

他也得借着来验证林魂所修诡术是否为邪修之名出手。

镇诡司刑令如山。

不可有丝毫轻晦！

“好！”

卫法勤点头同意。

林魂惨笑着看了一眼赵头，悄然从“蜈口”中取出来五十两金子扔给了他。

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给美娥！”

再也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全身飙血、重重倒下。

倒下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到惊愕莫名、泪流满面的顾天福。

从他的嘴型中看出他要说的话：

“保重！活着回来！我会帮你照顾赵头等白卒以及嫂子的！”

我尼玛！

美娥需要你照顾？去死！

林魂自然晓得这小子没有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再无遗憾，彻底晕死过去。

……

从虞都进荒地要经过“极东之海”。

极东之海，其名为海实则是沙漠。

大片大片的黄沙卷起过客的乡愁。

黄沙漫卷，会钻入你的靴子里、帽子里和衣服领子里。

更会让你的头发变得发柴，让你的嘴里始终保持上下牙咬沙子的状态。

漫漫黄沙。

如镜无涯。

大虞军部一行人行走在黄沙之上。

沙地行军本以为会松松垮垮。

但是站在高高的沙地上向后看却发现行军有度、军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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