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点……
大概就是麋雅了。
祁魇的情绪激动,紧抓上仄而勒恪的衣领:“雅雅是被害死的对不对!神主,您告诉我!”
瞳榆伸手拉着人,“别激动,松手……”
门口突然传来声响。
几人呼吸一滞,同时看过去。
祁钺穿着单薄睡衣,面色惨白。
即便面前有瞳榆,他瞳孔还是空洞没有焦距,瞬间跌入无尽深渊 ,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瞳榆呼吸一滞。
祁魇松开手,在这一刻,全身力气被瞬间抽空。
不知他在这里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又被迫撕开血淋淋的伤口,狠狠撒了层浓盐吗。
痛的麻木,皮肉绽开。
瞳榆小心翼翼拉上他的手,指尖微缩,他体温低的骇人。
祁钺僵硬跟着她,像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全身僵硬,始终没有反应。
瞳榆捡起地上的枕头,软着声音,“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仄而勒恪道:“直接拉着走,晚上可能会发烧。”
瞳榆闷闷嗯了声,拉着祁钺的手。
她拉着他,他肯走,一步一步跟着,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
这场雷雨连续下了三天,阴云笼罩在祁家,久久不散。
瞳榆都感觉自己不怕雷了,只想要祁钺好好的。
凌晨,他体温开始不正常。
从三十八度,到三十九,隐隐有往四十去的趋势。
祁家私人医生都来了,祁魇站在门口不敢进。
瞳榆给灌了药,给贴了退烧贴,自己满身疲惫,看到他这样更是难受。
她缓缓趴在他胸口,眼泪连串似的落,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
”祁钺,你不能好好的吗,我好累啊……”
她已经两天没睡个好觉了,雨滴不停歇地打在玻璃窗,雷声不断,他高烧不退。
不开灯的祁家,像世界末日。
“你好好的,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生个宝宝,他会有个好爸爸好妈妈……”瞳榆呢喃般,缓缓闭上眼。
濡湿长睫垂下的眼窝 ,乌青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