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无力感,他埋藏在内心那么久的事,好像没什么。
有点……矫情?
沈夜再次抬眼,漆黑的瞳眸看不出情绪,“不愤怒吗?”
在他的心中,两个弟弟还是娇花,很渴望父爱母爱。
想到那个男人,沈澜恶寒,“他说老子的眼珠子比他的好看,他要挖下来给他自己用。”
沈弋有点难以启齿,“他经常和女佣厮混,我撞见过好多次。”
那时候才五岁的小沈弋,心理阴影可留下不小。
沈夜哑然。
沈弋蹙眉,“你杀了白翊,和讨厌瞳榆有什么关系?”
沈夜无法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不知道是最好的。
他们说来容易,当真正面临却不是这样。
虽然他对白翊没有感情,甚至是厌,但也终究逃脱不了道德伦理的冲突。
罪恶感和自责感如深渊藤蔓般死死缠绕着他,他会自己谴责自己,从小到大,负罪感让他衍生出了心魔。
沈澜挪着双腿,临走时道:“精神毒素,挽回命以后还会有后遗症,你经历过的,生不如死。”
“她把自己治后遗症的试剂,给了你解毒。”
“好了,我要去给她送药去,估计……人还在躺着。”
沈澜说到最后,嗓音都哽住了,眼底发红。
沈夜靠在床前良久没有回神,阳光耀眼且灼热,刺的眼睛酸疼。
*
祁家医院,大门口
六颗脑袋鬼鬼祟祟猫在门口,眼巴巴望着。
嘻嘻不嘻嘻:“主子,人不让咱进去。”
哈哈不哈哈:“主子,上面写了姓沈的和狗不能进。”
叮叮不嘻嘻:“主子,上面是不是挂了你的画像通缉。”
当当不哈哈:“主子,要不然咱拿炮轰吧。”
前三个都逃过一打,只有当当被打的最惨,被踹的爹妈都不认。
沈澜戴着墨镜口罩,蹲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医院门口。
沈弋握紧兜里的解药,转身要去找家服装店。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医院右边的奶茶店。
下来了个略显青涩的身形,熟悉的银发晃荡晃荡,让几人瞬间就亮了亮眼。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