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沉默片刻,才说:“实话跟您说吧,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就进宫求过皇上了,可是此事涉及到两国,茜香国储君又是那般恳切,皇上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贾母不知道这事,闻言有些惊讶,心道这个外孙还不算那么冷心冷情 ,“可是宝玉怎么办?他自小娇生惯养,如何能去茜香国伺候女人。”
那谁让贾宝玉那日为了出风头,在沉离面前那般温柔小意,林澄玉几番给他使眼色,都被贾元春当成是在嫉妒贾宝玉。
更何况,贾元春几次三番为难林家,林澄玉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再管贾家的事。
“那日宝二哥进宫,我一看见茜香国储君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了。”林澄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是我几次三番暗示,宝二哥看不懂也就罢了,就是贵妃娘娘,竟也看不懂,言语中甚至还撺掇着宝二哥多多表现,真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不知道”,贾母却是知道些的。
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面前抢风头罢了。
“皇上这段时间也不肯见我,想来就是怕我又为宝二哥求情。”林澄玉一副满心为了贾家打算的样子,真诚地说:“外祖母不如找个能见到皇上的人,此事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沉离带着贾宝玉回了茜香国,贾家这些人就等着哭吧。
贾母思索片刻,问道:“临淮王爷深受圣恩,你能不能请他......”
林澄玉:“......”
皇城里那么大一个贵妃娘娘,这老太太是真的想不起来吗?
“怕是不成。”林澄玉面露为难,“皇上就是知道我和王爷交情好,所以这几日竟连王爷也不见了。”
贾母愁的不行,这不行那不行,本来贾家没有得用的人,如今出了一个宁安侯,本想着有事的时候还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没想到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无论林澄玉说的是真是假,贾母也无法证实,只能说:“既如此,只能让贵妃娘娘出手了。”
她本想着,要是林澄玉能把事办了,就不用劳动贵妃娘娘了,娘娘一个人在深宫中,步履维艰,她实在是舍不得让她为家里的事犯难。
可是此番已然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法子都想了,不是不成,就是没用,不劳动贵妃娘娘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