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没好气地骂了句蠢货,“糊涂东西,要是让老太太知道咱们私自将迎春的亲事定了,到时候还不气得把天捅破了,这个法子不成。”
邢夫人被骂,心里有些委屈,一时也想不到其他法子,只能讪讪地坐在一旁不敢吭声。
贾赦越想越气,“还有鸳鸯那丫头,我觉得她不错,想给她个姨娘当当,谁知道那丫头片子不识好歹,竟把我当成豺狼虎豹一样防着, 真真是气煞人也。”
在这件事上,邢夫人又有了主意,“老爷爷不用生气,鸳鸯到底是个姑娘,脸皮薄些,再加上她自小就在老太太那里,心气自然比旁人高些,一时不好意思也是有的。”
“不过是个丫鬟,有什么值得傲气的。”贾赦斜眼看她,“你有法子?”
邢夫人忙说:“老爷不用急,您忙您的大事,鸳鸯那边我去跟她说,我们都是女人,说起话来自然会少些顾忌。”
贾赦微微点头,看向邢夫人的目光很是满意,“那此事就交给你办了,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邢夫人满嘴保证,“老爷放心,我还从没有听说过有谁放着主子不做,非要当丫鬟伺候人的,想来先前不过是小姑娘不好意思罢了,并不是对老爷无意。”
这一番奉承的话,听得贾赦很是满意,他原先还觉得自己的这个太太是个木头一样的人,长得不漂亮也就罢了,性子也无趣,半点也比不上先前那个,就是秋彤也比她好些。
可是这会儿看来,倒也有可取之处。
“想来也是如此。”贾赦哼笑一声,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势在必得,“不过她也太放肆了些,等人到了我手里,总要好好地挫一挫她的锐气才是。”
邢夫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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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淮王府。
林澄玉揣着暖炉笑得像只蔫坏的小狐狸,“只要我大舅舅敢和我外祖母说起此事,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贾赦也太不是东西了,孙绍祖那个人到底为人如何,难道他就真的一无所知吗,林澄玉觉得未必。
可是因为几千两银子和那点莫名其妙的虚荣,他就狠的下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