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疑惑道:“贵妃家里的喜事?是什么事?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看向贾元春,却发现她神色有些紧张,还未问什么,就听玄铮诧异地问:“皇兄不知道吗?京中都传遍了,贵妃娘娘母家兄弟要当父亲了,荣国府后继有人,可不是大喜事吗。”
贾元春险些晕过去,恨不得扑上去捂住玄铮的嘴。
林澄玉装模作样感叹道:“宝玉表哥真是心善,听说那姑娘身世悲惨,是个可怜人,如今也算是有了归宿。”
贾元春在心里大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心中发出悲鸣,再说下去,宝玉就是再惊才绝艳,皇上若是对他有意见,也就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林澄玉心中冷哼,继续说:“那日我去荣国府,看见宝玉表哥满心都是那位姑娘,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很是般配。”
贾元春僵硬地笑了笑,说:“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
林澄玉却说:“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那位姑娘没名没分地要为宝玉表哥生孩子,可见心中装着他,怎能这般随意一句通房丫头就打发了,岂不是让人寒心。”
说罢,他又叹道:“那姑娘虽说身世不显,但女人生孩子何其凶险,说是在鬼门关走一圈也不为过,若是挣命一般生下孩子,却连个名分也没有,也太可怜了。”
玄铮也跟着点头,说:“澄玉说的有理。”
玄铮说有理,皇上自然也觉得有理。
他看着贾元春,说:“你如今也怀了孩子,将心比心,也该让家里给那姑娘一个名分才是。”
贾元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竟像是第一天认识皇上一般,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皇上嘴里说出来。
可是皇上都发话了,她还能怎样,只能说:“臣妾也是这样想的。”
可恶的林家小子!
林澄玉犹嫌不够,装作看不见贾元春那暗戳戳的冷眼,一丁点真心实意也没有地说了一句:“娘娘仁善。”
贾元春牙都要咬碎了,只盼这个林澄玉不要再说话了。
但是林澄玉满心怒火不向她发又向谁发,眸中划过一丝无人能见的冷意,说:“既然宝玉表哥和心上之人和和美美的,娘娘如今怀着身孕,也不要太操心了,就是再娶一位姑娘,想来也越不过那位赵姑娘在二表哥心中的地位,不过是平添泪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