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忙说:“你说什么胡话?仔细我告诉太太去,撵了你出去。”
赵玉柔听着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在腿上用力捏了一把,疼得她眼眶一红,眼泪不住往下流。
她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眼睛却是红的,哭着向床上的袭人求饶:“是我说错了,袭人姐姐就饶了我这一遭吧,千万不要撵我出去。”
说着,她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白净的额头顿时红了,“二爷救了我,我就是死,也要为二爷而死,若是袭人姐姐怕我说出去,才要撵我出去,我便立即一头碰死在这里,让姐姐安心。”
赵玉柔瞧着时机正好,便起身往墙上撞去,被一旁看呆了的晴雯一把拉住,“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要死要活的。”
门外,贾母等人去而复返,门外的丫鬟赶紧掀起帘子,“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袭人心道糟了,连忙从床上爬下来,为自己辩解道:“老太太莫要听她胡说,不过是在胡言乱语罢了......”
赵玉柔也不为自己分辩,任由袭人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又怕吵到主子们一般,咬着唇,不愿意哭出声。
在荣国府养了这么久,她本来就不黑,如今养得更是白嫩嫩的,显得额头上的红印更加触目惊心,看着可怜极了。
这样一对比,袭人更像是仗着在府里时间久了,欺负一个一心为了主子的小丫头。
贾母最看不惯这等猖狂得没边的丫头,当即冷了脸,说:“闭嘴。”
袭人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
贾母看向赵玉柔,问:“方才你说的那话可是真的?袭人果真用你们老爷吓宝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