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孙,说起来富贵以极,可我与那老军的境遇也毫无区别,都是向死求生罢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朱雄英才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人病了会吃药,天下病了,就会吃人。
身处在这个吃人的天下,他没有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往无前,神挡杀神,从这盘死棋上,强硬撕开一条生路。
所以他拼命的读书,拼命的让自己忙起来,也从不顾自身的生死存亡,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入我门来,悉知我苦,早知如此就如此,非如此,直如我故,不负上苍一场,天命沉浮我主…”
即兴念叨了几句词,他再次揉了揉徐俏儿毛茸茸的头发,将它揉的杂乱不堪,然后轻声说道:
“疯丫头,你不能辜负我…不能的…”
“只要有家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徐俏儿怔愣了半晌,然后再次笑的明朗。
一股莫名的喜悦,像是古井里莫名泛起的小泡泡,咕嘟咕嘟的在她心头浮起。
她再次搂住了朱雄英的腰,然后也轻声的回答:
“我在…”
“我一直在…”
“会一直在的…”
……
等散落在各地的藩王进京,已经是很多天以后了。
经过往常的种种教训,朱标已经学聪明了。
他在给各地的藩王的谕旨中,特意规定了时间,让他们不论何时启程,路途遥远与否,都要统一集中在这一天到达京城。
并且,他也不准备出城去接,决定就在宫里等着。
苦一苦弟弟,却能舒服孤的身体。甚至等他们来到后,他还要炫耀一下他的园子。
他很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