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她却失算了。
她拳头落下的时候,正好朱雄英挠着脖子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并且往上挪了挪,准备换一个姿势。
这让她直接在朱雄英的头顶上敲了个十成十,发髻都有些打歪了。
看朱雄英停滞一瞬过后,捂着头顶扭转过身子,一脸震惊的看向她,一副你是凭什么敢打我的样子,徐俏儿都惊呆了。
天爷,大哥,你怎么动了!
似乎是沉默了很久,她才干笑两声,微侧着头,把眼神挪向了一边儿,眼珠子却偷鸡贼似的滴溜溜踅摸,又捻着脚尖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那什么…有个小虫儿,我是想把它捏下来来着…”
“放屁!”朱雄英一脸的不善:
“捏和捶都什么感觉,我能不知道?”
“真的是捏了个虫子,花壳儿的,嗡嗡叫,八个爪…”
徐俏儿底气不足的小声哼哼,又谨慎的捏着手心儿,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移到自己方才坐过的凳子,拘谨的坐下。
然后身体前倾,一脸讨好的假笑着,企图就这么糊弄过去:
“您还讲故事不,臣觉得可好听了!”
“再讲两句呗…”
朱雄英黑着脸。
这些年,徐俏儿每次借着在他背后的间隙,没少给他作怪,在背后,或虚掐,或虚捶,或呲牙咧嘴的无声谩骂。
这他都知道。
但直接敲在头上的,这是头一次。
这不是黄鼠狼日了骆驼吗?
你反了?
他整理好了发髻后,脸色稍霁了一些,但还是依旧黑着脸。
他继续说道:
“再之后,就是以贵族为主的相权,和以皇权为主的决策权,彼此制衡…”
徐俏儿松了一口气,脸上再次荡漾起笑容。
还真让她给糊弄过去了!
刚才那一下,让她手脚都有些哆嗦,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