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庶务极其繁杂,各种狗皮倒灶的事。
婚丧嫁娶,宗谱名册,男盗女娼,王府后院,又恶心又麻烦…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干活。
“要不这么着…”
朱雄英想了想说道:
“则选外藩的王叔总领其事,京里的衙门,留一个五六品的经历司属官,掌文书往来,书册存储,收发公文的这一摊子…”
“有事了,宫里坐纛,外藩定策,经历司去办”
朱标突然欲言又止。
他想到了牛城。
那厮是驸马都尉,虽说如今犯错被贬,可高低是个皇家人,还能让他一辈子待在云南,一直和崇宁两地分居?
这个经历司他就很合适。
唉,算球!
朱标又摇了摇头。
那是个草包,他不配!
朱元璋点点头:
“先就这么着吧”
……
翌日。
朱雄英正在书房看书。
徐俏儿在一旁,拿着一柄小刀,把一个澄黄的梨子削了皮,一片一片的撬下梨肉,放在桌上的盘子里。
等朱雄英翻书的间隙,她就‘啊’的一声,插起一片,轻轻递到朱雄英嘴前,示意投喂。
朱雄英头也不抬,嘴里嚼着梨,眼里看着书,仍旧挡不住他不清不楚的吐槽:
“跟你说了,切小点切小点的…这么大怎么吃啊?鼓着腮帮子,你怎么不囫囵个塞我嘴里?”
“多影响我的天日之表?啊?非让我定你一个破坏太孙形象的罪是不?”
徐俏儿翻着白眼撇撇嘴,又捏着梨核狠狠的啃上了一口,吭哧吭哧的嚼着。
他是太孙,我暂避他锋芒。
朱雄英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瞥了她一眼,招兵买马,酝酿了下一波的攻势:
“梨核你也啃啊?”
“啊?粪车过街都要舀一勺尝尝咸淡,你快跟我爹学会了!”
“今儿回了家,你跟徐允恭说,就说是太孙的意思,让他给你端盘驴粪尝尝!”
徐俏儿继续不吭声,只是鼓着腮帮子,咀嚼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他是太孙,我先权且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