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焉然进屋起,一直到现在田焉然都是处于一副失魂落魄的状态,哪怕现在樊瑜将热水推到她面前。
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焉然。”樊瑜耐着性子轻声喊了一声,“你发生了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听,或许我可以帮你?”
“……”
往日里那副灵动清澈的眼眸如今却是一丝光亮都见不着,热水的气息直往她眼睛里冲,激不起一点涟漪。
半晌,田焉然迟缓的眨了一下眼睑,手指微缩,发白的嘴唇轻轻启动,“……阿瑜,我这一生真是个笑话,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焉然,你……”
樊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她口中的话到底是不是与她父亲有关,还有待商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可以把田焉然压垮。
屋子里很沉闷,弥漫着一股死气。
心性乐观的樊瑜,很难不被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