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醒了,但说不定只是回光返照。”胡诠现在还是有五分信曹半仙的话的,“等他死了,黑犁堂就是我的了。你们这么对我,小心我一会儿要了你们的命。”
乌浪手臂狠狠一甩,指着门口道:“拉出去!直接枪毙!”语气不容置喙。
这才是上位者的杀伐果断。
因为他这辈子真的杀了很多人了。
死过一次,还真不在乎多这两条人命了。
更何况,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爸……”邬坤一有点儿犹豫,她记得宋以恻说过的那些话,乌浪得病不过是他滥杀无辜的报应。
那现在也是草菅人命?也要承担因果报应吗?
乌浪抬手制止,任由下面的人带走了胡诠和张清东。
只听院子里传来两声枪响,之后便是无尽的寂静。
胡诠和张清东才不是什么无辜之人。
邬坤一只能这么想。
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弱肉强食是禁中的生存法则。
这条法则用在胡诠和张清东身上是罪有应得,但要是放在无辜之人身上就是残酷无情。
“爸,”邬坤一收回望向门外的视线,垂眸低落道,“我要回皇金洲了。”
乌浪脸上的愤怒顿时变成了诧异,扭头疑惑道:“好女儿,这是为什么啊?爸爸才见到你。”
“我不喜欢禁中。”邬坤一道。
乌浪神色一僵,迟疑了好一会儿,“爸爸错了,我应该听你的,金盆洗手。这几天,我做了很多噩梦,梦到那些曾经被我杀害的人都来找我索命。”
邬坤一慢慢地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久违地照进了这方天地。
乌浪摇头慨叹,悔不当初,“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打打杀杀,而且还要乐捐好施,勤做慈善,你觉得怎么样?”
他满含期待地看着邬坤一的背影,头发斑白,沧桑半百。
邬坤一仰头,看着天边铺陈的晨晖道:“好吧。”
小主,
“小姐,”扶青走了进来,“堂主。”
邬坤一缓缓转过身来。
扶青道:“小姐,满先生到了。”
“满先生?”乌浪疑惑。
“宋神医说他精通风水,也有办法找到那些惨死之人的尸骨。”邬坤一直接让扶青把满河带进了房间。
满河本来不想过来,他对人生的希望只剩下宋以恻口中的“只需等待”了。
他不想掺和进黑犁堂的恩怨。禁中这五大势力,没有一个是讲理的。
他还要留着这条小命,等着见自己的女儿呢。
但是黑犁堂的人竟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