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田玉着。
覃佃带人在院子里面迎接宋以惗他们回来,撑起的黑伞遮蔽了大半边天。
一行人从伞下穿过,干干净净地走进了正厅。
“冻坏了吧,我让厨房煮了甜姜汤,马上就送过来。”覃佃笑道。
圣开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确定是汗水,不是雨水,“覃叔,这三十好几度的天,哪儿能把人冻着。”
再看看连一滴雨珠都没有的衣服,这还用得着喝姜汤吗?
“你懂什么?三伏天还有下冰雹的呢。”他这叫细致入微,防患于未然。
“好好好。”圣开算是发现了,覃佃已经彻底沦为宋以惗的“唯粉”了。
宋以恻一进门,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抱起桌上的果盘,化悲愤为食欲,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宋以惗静静地看着他,轻柔地开口道:“玩得不高兴?”
宋以恻嚼着塞了满嘴的东西,把果盘往桌上一放,气愤地开口道:“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乌浪简直是禽兽!缠着他不放的那三只鬼一个是八十岁的老太太,一个是快要临盆的孕妇,还有一个是三岁小孩。”
那些惨状仿佛就在他的眼前,“那个老太太是被一辆车碾死的,当时司机是直接加速冲上去的,在车上坐着下命令的人就是乌浪。他为了抓一个叛徒,就把这个叛徒藏身的整条街的人都给杀了,其中一个孕妇正在生产。而那个小孩呢,就只是从他面前路过,他就一枪把人打死了。这些只是怨气比较重的鬼,其他冤魂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四周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任谁听到这样悲惨的故事,都会悲痛惋惜的吧。
宋以恻决绝道:“我为什么要救他?这是他自己的因果报应!”
本来希望宋以恻能出手救治乌浪的圣开,在听到刚刚的话后,也改变了态度。
他知道禁中没有什么好人,像乌浪这样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人才是这里的普遍存在。
宋以惗为宋以恻身上的正义和善良感到欣慰,可禁中的规则就是这样。
这里可没有正义和公道可言。
“只是想让你玩玩,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不想救就不救。”宋以惗安慰道,“好了,还不高兴啊。后面有室内射击场,让圣开带你去玩玩?”
宋以恻噘着嘴想了想,“那好吧。”他确实不应该因为一个坏人而生闷气,想通后就高高兴兴地去玩射击了。
晚饭时,雨下得小了些,但云层上不断有闷雷滚动,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雨。
“覃管家,黑犁堂的邬小姐来了,正在门口等着,我没让他们进来。”门卫进来通报。
覃佃小跑进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用餐的宋以惗和管迁,猜测道:“她不会是来找以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