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杭。
宋以惗回神,转身就往外走,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和果断,一开门正好撞见来找她的宋以慎。
“张老师让明天去学校商量……”
宋以惗心不在焉,已经走到了玄关,“你决定。”
“姐……”宋以慎都没来得及问宋以惗这么晚要去哪儿,就看不见她人影了。
在申海和临杭之间宽阔平坦的城际公路上,两辆汽车如同脱缰野马般相向疾驰而来,风驰电掣,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甩在身后。两个司机目中无人一般,十分猖狂,立马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快停下!”一名交警紧盯着逐渐远去的汽车尾部,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对讲机,迅速向下一个路口的值勤同事通报情况:“一辆白色寅丘,往申海方向去了,超速,没拦住,车牌号没有看清。”
这速度,他根本来不及看见车牌号。
话音未落,交警一脚踩下油门,朝着宋以惗的车奋起直追。
警笛声划破长空,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宋以惗不知情的情况下展开了。
与此同时,在往临杭来的路上,一位正准备下班的交警重新穿上荧光绿制服,跨上春风铁骑朝一辆黑色寅丘追了上去。
他们已经出了城区,好在城际公路上没什么车,一黑一白两辆寅丘疯了似地往前冲,后面各跟着一队交警。
管迁从未如此担心害怕过,他害怕见到宋以惗时会得到质问和驱赶,更害怕的是见不到人。
或许宋以惗记恨他的欺骗,从此不再见他,他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从何时起,宋以惗已经成了他的全部,她的身影总是如影随形,仿佛是他灵魂的烙印。可这一刻,他觉得世界在崩塌,仿佛生命即将终止。
胸口仿佛被千斤重石死死压住,管迁眉头紧蹙,如同一座雕塑般僵直,身体和精神紧绷到极致,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可为何他觉得体内有一股清爽的气流在流动,身体越来越轻松。
这个感觉是……
“以惗?”这里他靠近宋以惗时才会有的感觉,所以宋以惗在这附近。
管迁一脚踩下刹车。
吱嘎——
刹车摩擦声响彻城际大道,轮胎滑过的痕迹在车灯下异常刺眼。
高速行驶下的急刹车甚至翘动了车尾,不等车停稳,管迁慌乱中下车,转身朝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