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惗定定地看着他,之前发白的唇色现在又红又润,让她忍不住想上去啃一口,再啃一口,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咽吞了下口水。
她扬眉一笑,说:“好。”
“这里是?”管迁并未发现宋以惗的奇妙想法。
“师娘家,”宋以惗回答得干脆,“要不要上去坐坐?”
“哦,”迁突然生出一丝慌乱,“不,不了,已经很晚了。”
圣开在一旁伸长耳朵试图偷听。
娘家?
都发展到这一步了?
迁爷果然是偷偷干大事的人。
管迁把宋以惗送到了楼下,依依惜别,“我看着你上去。”
宋以惗点头,“好。”
转过身时,脸色却变得疑惑起来。她总觉得管迁发生了什么事儿,有话想要对她说。分明上一秒还是脸色惨白,怎么转眼就面色红润了?
进去之前又冲他笑了笑,说:“明天见。”
“嗯,明天见。”
宋以惗瞧他当真没事,就放心了许多。她不怀疑管迁,只是疑惑而已。
疑惑是可以解决的,也是可以忽略的,但怀疑的根只会越扎越深,摧残着信任的土壤,风化掉感情的围墙。
唐烛见宋以惗空着手回来,问她:“超市关门了?”
宋以惗恍然想起来她出门前胡诌的借口,现在只好继续胡说,“嗯,关门了,我明天再去买。”又补充道:“包里还有几片。”
她都没带包出门。
果然说瞎话不打草稿!
那晚,唐烛独自在窗边站了许久,“屹林,以惗不肯调职,她还是放不下自己失手这件事。”
她仿佛在隔空和卫屹林对话,“景更打电话过来说,你那些部下,今天拿以惗出了气,她没还手,也什么都没跟我说。”
她感慨道:“你真是培养了一批好属下,都知道替你出气。可真帮你报仇的,只有以惗啊。算了,你也管不了他们了,你就在天上,好好保佑以惗,保佑她每次出任务都能平安回来,也保佑听筹……”
提到卫听筹,唐烛明显忧郁沉默起来。最后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