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惗并不震惊于管迁的身世,她想知道,自然会知道,还需要管通来告诉她吗?
她眼神突然一凛,抬眸望去,冷漠地问道:“你有事儿?”
“你只是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普通人,出身卑微,学历低,见识短。”管通故意揭露宋以惗的短处,“容貌再好也不过几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他不得不承认,宋以惗确实长得好看,清贵之相,可惜出身不是面相能决定的。
“管迁能看上你,是因为你尚有几分姿色。你要是想利用他上位,得财、得权、得势,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早早死了这份心。”
宋以惗不怒反笑,“财、权、势,是什么好东西吗?”
“当然!”管通说得掷地有声,“你刚见了秦赋宁?”不等宋以惗开口,继续说道:“我花一顿饭钱就能让秦赋宁认罪,这是财的作用。我只说一句话,就能让秦赋宁从申海调到帝京,这是权的作用。我咳嗽一声,整个帝京的律师,都不会出来为秦赋宁辩护,这就是势的作用。”
“那这些,管迁有吗?”
这些算是好东西吗?
管通对上宋以惗那双幽深的眼睛时,竟然莫名生出一丝惧怕,他不敢再看,“十三弟被我们宠到大,自然什么都不缺。”
“不是处处被针对吗?”
话落,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管通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宋以惗没有查过管迁,但她该了解的都能了解。一个对家没有念想的人,家里能有几个对他好的人?
尴尬一瞬,宋以惗笑道:“你猜,我只要说一句我想要,他会不会把这些东西双手捧到我面前?”
管通脸色不好看。
宋以惗嘴不留情,继续说:“你是不缺钱,有权势,但你现在缺什么呢?”说着便将视线下移,目光停留在被秦赋宁一刀不留情的地方。
“你……”管通怒极,手下力道恨不得将轮椅扶手捏碎。
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除了宋以惗。
“既然你财大气粗,手可遮天,那应该可以补齐吧?”宋以惗挑眉,目光如炬地盯着管通,最后还挑衅戏谑道:“嗯?”
“宋以惗!”管通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