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鹤栖山墓园。
几只白鸽飞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卫屹林的墓碑挺拔在平地,仍散发着凛然正气。
宋以惗将一束鲜花放在卫屹林的墓碑前,蹲下祭奠了两杯酒。
“您以前总说喝酒误事,现在不用顾忌了。”许久,她盯着卫屹林的照片问:“师父,是您把他送去的,对吗?”
“他”是指卫屹林的儿子。
宋以惗没有见过,但她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低垂下眼眸,似笑非笑,眼底却是翻涌澎湃,自嘲道:“你们无畏捐躯,倒显得我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鹤栖山的风很温柔,都不忍将宋以惗的发丝吹乱。她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往外走,湿漉漉的长睫毛撑着她不肯落泪的倔强。
在去国安部的路上,恰好路过帝京刑侦局。
宋以惗盯着路对面的刑侦局门口看,又故意别开脸,就当自己没看到。
但最终还是没有骗过自己。
“师傅,前面路口掉头。”
“不是要去体育馆?”
“不去了。”
宋以惗在路口下车,步行往刑侦局走去。
“您好,是来报案的吗?”
宋以惗掏出证件,吩咐道:“我要看秦赋宁的案宗。”
警员看见证件上有国安部署印,以为是上级突查,不敢懈怠,就将秦赋宁案子相关的材料都拿给了宋以惗。
宋以惗坐在办公桌前安静翻阅,小刑警在一旁站着,不敢吭气。
“”这么快就结案了?”宋以惗突然开口,“不是昨天刚调来吗?”
年轻警员一时紧张,开口直打哆嗦:“是,是,是昨天调到这儿的,但她昨晚就认罪了。”
这个案子是他师父接手的,他就在旁边做副手学习,所以了解一些。
宋以惗低头看着上面的结案罪名,默念道:“故意伤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