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惗随便在街上找了家店买了身衣服,又订了酒店,才出来侦察情况。
她怕应卉之再把她拉回应家过夜。
“站住!小偷,抓小偷。别跑!”
一道黑影“嗖”地从宋以惗身边闪过,钻进了旁边的小巷里。
跑得还挺快。
宋以惗侧身回头看了两眼穿着高跟鞋正朝这儿跑来追小偷的年轻女子,挑眉叹气,转身跟进了小巷。
一只白色平底鞋从天而降,正中小偷的后脑勺。小偷一个踉跄,失去平衡,栽倒在了地上。
宋以惗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提上鞋,偏头一看,“哟!都把业务拓展到广庭来了。下一步,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海外市场了?”
在地上拧巴着,揉着脑袋要爬起来的小偷正是叶飞星。
叶飞星哭诉:“怎么哪儿都有你啊?”上次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仍历历在目。
“不是哪儿都有我,是哪儿都有警察。”宋以惗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警察,你就不是挨一鞋底这么简单了。”
而是罚款拘留。
叶飞星讪讪地垂下头,显然是被宋以惗说中了。他也怕警察,怕坐牢,可他更不想饿死。
“识字吗?”宋以惗问他。
“啊?”叶飞星抬头,眼中带着疑惑,回答道:“认识。不过,我初中没有毕业。”
他出生不久母亲就去世了,十一岁时父亲也走了,家里再没人管他,只能辍学,靠游手好闲为生。
“我也想靠自己本事吃饭,可他们嫌我是童工,不肯收我。我偷钱,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这四个字,宋以惗以前也深有体会。
“你不是十六了吗?”
“哦,今天刚十六。”所以,今天是他的生日,五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