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就这么兵分三路还不带着音音真的好嘛?”
赵枝儿拄着登山拐杖,背着厚厚的登山包,气喘吁吁地看着前面已经爬得比她高出十来米的阮筱琉,应霜琦等人。
靠着登山拐杖,阮筱琉一个蹬腿就又跨上了一节台阶,顺势踩在一棵斜着长出来的大树,阮筱琉这次有功夫转过头看着被她甩在身后的赵枝儿。
她踩了踩脚下的泥土,见土质扎实,她这才蹲了下来,向赵枝儿伸出了手。
“你还不了解她?我们遇见危险了她冲得比谁都快。可是……”
借着阮筱琉的手,赵枝儿总算是爬了上来,她靠在阮筱琉的肩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有……有什么不对劲?筱筱你最近很奇怪啊,又不是你出危险了,她会冲出来,我也会啊,而且背后的人搞这么多场假的凶杀案目的不就是针对我们三班全体嘛?大家本就说一个集体的,音音有权力知道现在的状况。而且……”
赵枝儿看了阮筱琉一眼,继续道:
“而且不知道才更危险吧?不明白你和小兰为什么千方百计地对音音隐瞒这件事,还说这件事针对音音。我是真的没看出来。咱大家这两年来差不多都是一起过的,要是音音知道我们回头把她给孤立起来,她不知道会有多难受……”
温笙如也看了阮筱琉一眼。
她叹口气:“筱筱,我知道你不是无的放矢,可是你不说清楚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处于何种因素会觉得……背后的神秘人针对是她而不是我们所有人。”
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整个三班都见过“凶杀现场”可唯独音音。
她就像是个置身事外的存在。
可她们知道的也就仅此而已。
要不是大家都有着过命的交情且互相信赖,他们还真做不到装一整个学期的神经病。
“筱筱,我们不是朋友嘛?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说给我们听的?我是不懂你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但我知道: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瞒着,只会让事态复杂。”
面对赵枝儿和温笙如等人的目光,阮筱琉抿着唇,眼底满是纠结,衣袖下的手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沉默良久,阮筱琉干涩的唇齿蹦出沙哑的嗓音。
“荣恩恩……还记得嘛?”
“记得啊,在花缅的时候她就老欺负你。她感觉就跟那什么脑子有大病一样,欺负人就盯着你欺负。而且她就是音音预言中会害死你的那个凶手。那老晦气一个人,提他做什么?”
“是……是荣恩恩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
听到这个消息,别说是赵枝儿等人了,就连温笙如也不是很理解。
先不说阮筱琉和荣恩恩之间早就闹得不可开交,光是荣恩恩那恶劣到听不得人沟通的个性,就不会和蒋荣清一样拉下脸和她们三班合作吧?
而且荣恩恩和蒋荣清对她们来说是不一样。
蒋荣清就是白雅宁所圈养的狗,她和三班的矛盾主要还是因为白雅宁。
若是没有白雅宁,想来她们和蒋荣清并不会有矛盾。
可荣恩恩就不一样了,她是三班目标明确的要用猎枪杀死的凶猛猎物。
不论是她被赶出容家,还是身败名裂,全都是三班的算计。
再加上在花缅,她对阮筱琉那是下的死手。
她们之间的矛盾早就是不可调和的地步。
不死不休的死敌忽然合作上了。
总不能是图顾承御这个如今连男人也算不上的太监吧?
唔……不对。
照着荣恩恩那个恋爱脑的脑回路说不定还真的可以为了爱情化干戈为玉帛。
温笙如老实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是说,一个为了追求自由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一个女人会和我谈论爱情?他顾承御算是个什么东西?”
阮筱琉的话就像是一艘在大海倾覆的大船,在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漩涡。
“筱筱,你,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说荣恩恩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要是死了,又怎么会和你传递消息的?对吧霜霜?”
赵枝儿看向一旁的应霜琦,脸色十分僵硬。
阮筱琉无奈,这才将荣恩恩还有她的保镖程琛的事情毫无保留地都说给众人听。
也包括……荣恩恩生前和程琛设定的计划。
尤其是在众人听到荣恩恩亲自下令让程琛把顾承御给进行物理阉割后,众人的神色都十分古怪。
“我会说这些事情和音音有关系,全都是来自……程琛对顾承御的定位追踪。顾承御每次的落脚点,都是音音妈妈出去谈生意的地点。”
众人的脸上都升起一抹错愕的神色。
可随后阮筱琉的话就更叫人吃惊。
“我知道你们是觉得照着我们的关系,程琛有可能欺骗我,但我之前悄悄问过我妈妈,我妈妈说,从这个学期开始,音音家一直出现各种状况,要不就是百货市场遭到恶意打砸,要不就是旗下科技产品发生爆炸,就这些事情要是不能好好解决,毁掉多年的口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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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也说过,今年下半年,他基本就没有见过季叔叔和夏阿姨,就连音音她大哥季夏也根本就没有影子。能稳住舆论,能瞒着音音,已经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季家好端端的,才半年的功夫怎么就混成这样样子了?明明开学的时候,我还听说季家生意蒸蒸日上……而且夏阿姨那么仗义,帮了很多家公司,怎么会扛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