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你说的是五皇子?”他声音颤抖着,大手抓着林之禾的胳膊,却只是虚虚的放在上边,没有丝毫的力气。
刘江整个人开始痉挛,身体不断的颤抖,脸上也五官错乱,像是要爆发的丧尸一样。
“你没事吧?”林之禾问出了一句名人名言。
“你怎么对五皇子真的激动?你该不会是…”
她捂住嘴巴,同样的不可置信,“你该不会是临平吧!”
这个猜测完全站的住。林之禾在心里给自己肯定,要不然说不通刘江为什么会对五皇子产生这么激动的情绪。
“你说五皇子是你的儿子?”刘江依旧执着于五皇子,丝毫不理会林之禾的猜测。
不知所措的林之禾只能配合他,点了点头。
“你的封号是什么?”刘江眼角的泪默默的滑落。
“我刚刚说过了呀,是宸。”林之禾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问一个封号也能哭起来。
他乡遇故知?不能啊,他早就知道林之禾的身份,要哭也不会今天才哭啊。
“内务府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封号?”
还不等林之禾回答,刘江的眼神锁着她,吓得她一动不敢动,瑟缩在火堆前。
“为什么!”刘江问得极其急促,十分渴望听到答案。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林之禾努力的回想,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在翻腾的脑海中截取关于封妃的回忆。
“当时好像是内务府选了几个字,柳黎从其中选了‘宸’,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刘江眼睛里映衬着火光,一跳一跳的,整个人似乎又重新恢复了生气。
“你还记得柳黎给小桃红编的花环吗?”
林之禾狐疑的看着刘江,“怎么了?”
“那你还记得柳黎是用什么花编的吗?”
林之禾完全摸不到头脑。她不知道对话为什么会以这么奇怪的走向,不明白刘江为什么在纠结于花环。
“就是很普通的野花,田地里都有。”
刘江锲而不舍的追问,眼神无比的虔诚与认真,“叫什么名字?”
“就是野花,紫色的白色的,田地里应该随处可见。”
刘江突然抱住林之禾,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林之禾刚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刘江的泪却滴在她的脖子上,像是热气蒸腾着她的脖子。
“你…”
她想对刘江说“住手”,可是情绪会传染,刘江的悲怆和伤心也传染给了她,她突然想任柳黎这样抱着她,用这种过于亲密的方式。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宸这个字不是内务府给你选的,是我送到内务府的,是我给你选的。”
“我编的花叫长生花,夏朝的习俗是女子成年礼上要摘一束长生花放在床头,寓意长生,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没经历过其他女孩子的成年礼”
刘江一边抱着林之禾,一边娓娓道来,和着他的眼泪。
这次换林之禾麻木。她脑子里浮现出一种荒诞的猜测,却又不敢诉之于口。
“你选的…你选的是什么意思?”